不管怎麼說,揮舞著如此巨大的一個奇異兵器作戰,即使是對山魈來說,也是絕對不會輕易適應的,山魈也不會感覺用這個兩頭粘連甚廣的巨木做武器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山魈小眼睛一轉,自然將注意打到了眼前自己的戰鬥對象的身上。
山魈雙手握持著樹幹,衝著三個人猛烈的拍打起來,可以說,山魈這個動作雖然十分的簡單粗暴,沒有半點絲毫的技術含量,但是,對於承受這山魈意圖減輕木頭兩端重量,從而全力出手拍打的三個人來說,兩個字,無解!
他們跑跑不過山魈,想要打吧,但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離出山魈手上巨大無比的山木的擊打,無數條還粘帶著膠土沙石泥土的枝條每一下抽擊,都在空中發出怒烈的呼號嘯叫之聲,足以看出來山魈擊打的力度有多大,速度有多猛,落下去的也是劈頭蓋臉,沒有招數。
武術中,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最強的招數永遠都不是自己擅長的,使用了一輩子的招數,而是自己經過了多年的沉澱之後,新創造出來的招數,這件事情的真髓,用一句話形容的話,就叫“無招勝有招。”
不過,山魈打架,全憑力量取勝,根本就沒有想過什麼有招無招的問題,完全就是以力壓製,雖然初衷不一樣,但是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奈萱看的高興,站起來鼓掌。
雖然山魈自始至終不知道李奈萱為什麼鼓掌,但是卻知道,李奈萱的快樂就是自己的動力,於是動作更加賣力了。山魈完全的把自己手上揮舞的這個大樹的枝條當成了鞭刑的懲罰,惡狠狠,一往無前,毫無商量餘地的衝著眼前的三個人打去,有的枝條還在空中被一時產生的彎環著甩出鞭話,發出清脆的“啪啪”擊打空氣的響聲,就像是馬夫站在馬車上麵,用鞭子挽出鞭花打馬的樣子。
一霎那間,被摔折的枝條與泥土四散飛舞,就像是滿空都閃爍著暗器一般。
有人很爽,就有人極度的不爽,因為山魈的快樂是建立在三個黑拳拳手的痛苦之上的,三人盡管笑傲黑拳拳壇良久,罕遇對手,但是,眼前的山魈卻一時之間,成為了三人的克星。
三人手上鋒利的斷刀,手術刀,狼牙棒快速的割切、擊碎著山魈擊打過來的枝條,雖然他們也發現了這是以己之弱,攻敵之強。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因為根本就沒有辦法近的了山魈的身前。
有人試著跳起來來著,結果卻被繁密如雨的無數枝條快速的鞭打抽擊,比依托地麵強勢反擊更加痛苦不堪。
隨著先先後後幾十下對攻之後,山魈手上抓著的枝條雖然比開始的時候少了很多,但是不可否則,留下來的都是無比粗大的,都最少是孩兒臂一般粗細的木頭根係,對手持狼牙棒的“禿鷲”來說,形勢還好一些,但是對於斷刃和柳葉刀的“扳手”和“醫生”來說的話,就如同噩夢一般。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夠輕而易舉的將細小的根係斬斷的話,那麼後來這些粗大的根係又滑又韌,堅硬無比,每次斬擊,隻能割破表皮,因為粗大的根係是抽打著過來的,不是正麵硬碰硬撞擊,所以他們如果速度夠快,將手術刀或者斷刃插入樹根的時候,就會被樹根的牽引之力帶的身形趔趄,如果他們的刀子速度太慢的話,則簡直是連切都切不進去,就被粗大繩索一般的根係狠狠的擊打在頭臉或者肩背上麵。兩人的虎口也早就破潰出血。
還好,還有“禿鷲”在,禿鷲的狼牙棒簡直就是粗大根係的克星,每次撞擊,金屬質地的狼牙棒,就能夠利用重大的擊打之力和上麵根根直立森寒的狼牙從根係上麵撕裂開一大塊下來。
眼看著巨大的根係被消減的隻剩下下麵一個圓坨坨的時候,三個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輕鬆的呼吸了一口氣,他們雖然經曆過幾十場、上百場的格鬥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想象過自己會經曆這麼一個奇詭無比的比賽場景,這已經可以用誇張來形容了。
此時,三人的手上虎口已經淋漓著流滿了血水,如果不是往日艱苦卓絕的苦練強訓,已經後麵魔鬼地獄一般的格鬥場景的血與火的考驗的話,三個人現在早就已經崩潰了,還好,他們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真男人。
這三個真男人在五秒鍾不到的時間內,已經從自己的衣服上麵撕下了長條,把整個手的虎口包裹住,這倒不是他們怕流血把自己流死,更不是怕疼,能夠多次參加黑拳比賽的人,可是早就已經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肯定不會在意這些小節。他們所關心的隻是——在戰鬥中,他們還能不能夠把可以生命相托的同伴——武器緊緊的抓住,然後深深的捅進對方得胸口之中,恥辱一般的戰鬥經曆,隻能夠用血水來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