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就是站立在濕婆身後,個頭矮小至極,站著也能夠被濕婆做著的身影遮擋住的中年人,他就是刺刀,他的影子完全的和濕婆身後的影子重合,幾乎就像是濕婆的影子一般,刺人睜著大大的眼睛,放佛是陷入了狂躁的信仰之中,眼前的香火煙氣居然有一部分進入他的鼻息之中。不用說,此人也有一定很強的天賦。
“好了,例行的法師開始吧。”濕婆的樣子不像是鎮定,更像是完全的將這種生活當成了一種修行,似乎是泰山崩於頂,刀斧加於身,他也會讓要亙古不變的完成這個儀式,在濕婆的身體中沒有絲毫的人的氣息,就和身後的刺刀一般,你明明能看到他,但是卻看見不到他的存在,甚至於不管是誰,到了離他身邊隻有三米的距離的時候,就會被陣陣陰風所襲擾,站立不穩,非要快快離開不可。
這一點,正好對上了端木所言的,濕婆不是人的這句懺語。
所有的人都將手與身邊的人交叉握住,然後一種奇異的音樂響起,這種音樂完全的沒有旋律,完全的沒有節奏,就像是響在人心深處的欲望、恐懼、期望等種種情愫。
他們的身形在瘋狂的左右搖擺,幾乎如風雨交織中的弱柳一般,要在搖晃的過程中,互相都壓服到對方的盤坐赤裸的大腿上一般,他們的隊形十分的奇異,就是每一個男人後麵是一個女人,正好用整數結束。
似乎這也是一個象征。
在這些人圍著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假山,上麵挨個依次都有一個雕刻成為蒲團形狀的圓盤,細看的話,不管是在這個石頭蒲團上麵還刻有法號,蒲團的背後是一個做成佛輪形狀的靠背,圍繞一圈的是神光和火焰。
有流動的水潺潺的流過這塊巨大的足有無間房子大小的,高有十米的石頭縫隙之中,石頭並不是實心的,而是被鏤空成一道道藤蔓交織的形狀,更為誇張的是,上麵還有天然生成的寶石,磔碟、瑪瑙、珍珠等東西,在暗淡的燈光下,也熠熠生輝,美妙非凡,透露出一種超乎人間所有的本質。
有水,誰流過這塊大石頭的時候,就會發出那種聲音,原來整個房間裏麵的巨大的回聲一般的響徹人們心底的聲音,正是發源於這塊奇石之中。
除此之外,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在水流經過的地方居然還有火焰的存在,天然的冷焰,不過細想一下,也就能夠明白了,在海底本來就有一些生物能夠發出淡淡的藍色光影,如同火焰一般,隻是極為奇特的是,這些在一汪汪水中遊動著的魚兒,竟似乎天生就是在這個大石中長出來一般,活的非常的滋潤,沒有絲毫的不適應,這一點就十分的讓人費解和思量了。
地水火風,構成整個世界的本源的所有奇異景象,居然全部都在這個地方神秘的展現出來了,這也難怪,會在這塊石頭邊上彙聚了如此多得善男信女了。
終於,老比丘濕婆說了一句話,“龍涎香多放點!”
龍涎香就是誕生在鯨魚腸道裏麵的東西,一般鯨魚吞噬的大魚骨頭因為無法消化,經過鯨魚腸道的時候,就會劃破腸壁,等自己修複好後,就會出現大片的這種黑色的油膩東西,一般情況,一隻鯨魚隻能夠生產十幾公斤,再多的話,就沒有了。這種香剛出來的時候,奇臭無比,但是陰幹以後,卻能夠發出那種沉靜凝聚精神,讓人舒適而精神集中的香味,隻有大型的佛事活動才會用到這種香料。
而這個濕婆所言的龍涎香,明顯不是真正的龍涎香,而是一種效果奇強,空氣溶性的催情藥物。隨著濕婆做出這個動作。那個動作,就像是一條小龍長的畸形了的樣子,更像是一條粗糲幹癟的樹幹,扭曲著自己的身體,手臂彎曲著上身,到了末端,早就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環了,如果肖天宇在的話,就能發現,這個動作幾乎是和自己的六禽戲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動作更加的詭秘。
於是乎所有的人都做出了這個動作。
這裏麵的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中,這裏麵的溫度已經上升,所有人口幹舌燥,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將身體完全的裸露出來。
刺刀將宛若核桃皮一般幹癟的小嘴巴伸到濕婆的耳朵邊上,小聲的說:“神主,那個是歐巴羅警備廳滲透過來的臥底,我左手邊這個則是歐巴羅鑽石大亨的女兒,神主今天想要讓那個侍候你。”
濕婆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於連動作都沒有一點,刺刀就已經明白了濕婆的意思,過去將那個警備廳滲透進來,身份還不低得一個女子拉了過來,此時盡管這個女子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處在這個環境中,又中了迷魂香的催情效果,根本就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身體,盡管十分厭惡眼前這個令人惡心的變形的身體,但是在與這個身體的主人身後的刺刀對視一眼後,腦袋嗡的一聲響動,居然是立即忘了自己是誰一般,有些木訥呆滯,又有些欣然頓悟一般的向著這具幹屍一樣的老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