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世人而已,觀看眾生而已,青衣人也不是神,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
一念通,百骸暢通,濕婆的渾身上下,骨節再次不斷的自己破碎,自己生長,破而後立後的濕婆還是原來的濕婆嗎?
肖天宇見濕婆不理自己,卻根本就沒有想到,現在的濕婆已經到了更加高深的地步,甚至隱隱的已經到了那種莫可名狀的境界。還在喋喋不休,“你不是讓我說話嗎?我偏不說!”
“聒噪!”濕婆眼睛看了肖天宇一眼,肖天宇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濕婆,就是這一眼,肖天宇已經完全的無法說出話來了。
這是什麼境界,肖天宇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等確認自己這是在無知無覺之中,被濕婆點了自己的啞穴之後,肖天宇終於認識到一點,那就是濕婆已經完全不是自己現在的境界所能夠揣測的了。
肖天宇不僅開始擔心,如果自己一輩子被濕婆拘囿的話,還好說,但,要是等他領著自己出去後,這才是真正恐怖的事情要發生了,
肖天宇打量著濕婆,他的道已經到了巔峰,如春蠶經過了一個夏天和秋天的醞釀,終於到了破繭化蝶的時機了。
肖天宇卻沒有機會破掉濕婆的契機,即使肖天宇與濕婆的距離隻有五米,肖天宇也沒有絲毫辦法,現在的肖天宇形若廢人,隻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見證濕婆證道的時機而已。
肖天宇全身的真氣都被濕婆的真氣壓製著,即使在體內蠢蠢欲動,也無法出來,此時的肖天宇雖然全身之中真氣沸騰,在驟冷驟熱的黑水與黑色真氣之中,不斷的蓄積爆炸的力量,但是卻無法宣泄出來。
又是這般的過了三天時間,在這三天時間,肖天宇一點東西也沒有吃。
“這個過程叫辟穀。”濕婆對肖天宇還是恨得咬牙切齒,不知為何自己的情緒變化無比的激烈,連帶著自己周身發出來的百米真氣也開始激烈的翻滾,急於將肖天宇整個吃下去一般。
“我終究是入魔了。”濕婆翕然一笑,拈花笑人間,一副很賤很賤的樣子,看在肖天宇的眼中,恨不得上去給濕婆兩個嘴刮子。
肖天宇嘴巴上麵口型不斷出現,看樣子是有很多的話要說的樣子,但是卻也都是罵人的話,“好嘴硬的家夥,正派之中出了你這麼一個無恥的人,真是太諷刺了。”
“我不是正派之人,我是一個混混!”肖天宇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很準確,這是自己不斷的催眠自己後,已經完全被確證的。
但是肖天宇猛然一喜,忽然醒悟過來,嗎的,我終於能說話了,這老東西放開我的禁製了。
“你現在要放掉我嗎?”肖天宇嬉皮笑臉,“如果不放我的話,我會帶著超級強悍的武器和千千萬萬的人過去把你的老窩捅了。”
“我已經悟了,悟了之後的我已經不是我了。自然也沒有以前的幫眾了。”
肖天宇聽得出來,濕婆說的不要自己的過去,那是真的不要了,看來,真正的開悟,還有這般樣子,隻是,肖天宇感覺無比的惡心。
“悟了?那好啊,恭喜大師!”
“你何前倨而後恭?”
“你放我走吧,往後,我決定了再也不和你作對了。”
濕婆可不是什麼大師,雖然風采更像賣狗皮膏藥的大師傅,“我沒打算放你走!”
濕婆的話無比的直接,傷人傷的更直接!
“那你幹嘛讓我說話?”
“自然是有理由的,既然你一直詆毀我成魔的事實,那麼我現在告訴你,現在輪到你了!”
肖天宇如同被雷電劈中,他簡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濕婆居然讓自己成魔,繼濕婆之後,第二個人就是自己。
“是的,你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更沒有理解錯誤。”此時的濕婆的語氣就想電視上麵的那個推銷某種虛假產品的麵目可憎的主持人,臉上一副本該如此的正氣凜然的表情,看樣子不像是要造魔,而像是要滅魔。“也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要看看,當你發現你入魔後的你臉上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的。”
“你……好卑鄙!”肖天宇滿臉吃了一驚的樣子,然後一笑,“但是,我喜歡!”
看到肖天宇渾身放開,做出一個“隨便你幹什麼,來吧!”的樣子,濕婆反而有點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感覺,這個家夥到底是在玩真的,還是在故作姿態,還是要真的發生了才知道。不過這種沒有從這個小畜生身上討得便宜的感覺十分的不爽。
可以說,在幾十年中,肖天宇是唯一一個與濕婆交流如此廣泛,如此密切,但是話題始終隻是停留在問候家人的家夥,不管怎麼說,濕婆發覺,似乎自己唯有肖天宇一個人可以消遣一下,否則的話,怎麼可能還留下肖天宇的狗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