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終於將望遠鏡取了下來,回頭掃視了我們一眼,咽了一口唾沫,笑道:“我敢打保票,這艘船至少有六百年的曆史了!”

沒有人對他的話進行質疑,或者說沒有人有心情跟他賭上一把,連科恩也失去了賭博的興致。

雖然我懷疑他的說法未必準確,但從這條船給我的整體感覺來看,它絕非隻有五十年這麼短的曆史。這實在不是一個令人值得高興的發現。

白楓一直緊緊撰著我的手,身子也貼在我的胸脯上,我能感覺到她心裏的恐懼,包括陸華,他也驚疑不定的在大家臉上掃來掃去。

愛德華突然甩開瓊斯的拉扯,一把將望遠鏡扔到甲板上,發出一陣嘲諷似的哈哈大笑,然後用手指在我們每個人身上一一點過:“哦!這就是我們無所畏懼的探險家,瞧瞧你們的臉,為什麼一個個都像受驚的羊羔……噢,一群懦夫!”

愛德華從一出現就惹人討厭,至少我看著很不舒服,這不僅僅要歸罪於他狂傲不羈的性格,還在於他說話的態度,就好像世界上隻有他是一位勇士,別人都是懦夫一樣,總給人一種傲慢無禮,頤指使氣的味道。我不知道這是美國人的民族性格,還是他獨有的氣質,如果他真覺得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幹嘛把大家召集到這裏來!

介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向前走了兩步,站在愛德華的麵前,說道:“如果你敢上去的話,我陪你一起!”

愛德華向他笑了笑,臉上露出鼓勵和讚賞的表情。

一直沉默不語的羅西猶豫了一下,竟然也向前走了兩步:“加上我吧!”

我和陸華對視一眼,他剛要抬腿走出來,我卻搶先一步拉住了他,低聲說:“咱們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

陸華剛想說什麼,我已經走了出來,默默地站在愛德華身邊。

艾維洛茲一直叼著煙鬥不聲不響,我看了他一眼,他隻是輕輕吐出一口煙,沒有抬腿的意思。

“OK!”科恩叫了一聲,表情輕鬆的加入我們的陣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