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大衛轉身揮舞著拳頭大聲問。

科恩看他惱了,趕緊收斂了譏笑,搖了搖頭,說:“你說的很對,有時候狗娘養的身體確實不聽自己的話,是不是夢魘這種狀態並不一定存在於睡夢當中……哦,這倒是一個很新穎的研究課題。”

我明白科恩發笑的原因,但卻無意說破,於是趕緊帶過去——怕大衛反應過來之後,找他的麻煩:“這有一種可能,你上次那次探險活動一定留給你很可怕的記憶,所以潛意識迫使你遺忘了一些東西,好像還有一個新名詞,叫做什麼選擇性遺忘!”

“或者你的這段記憶被抹去了!”羅西也鄭重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衛好像很茫然的在我和羅西臉上掃了兩眼,才歎了口氣道:“誰知道呢,或許正像你們說的,我上次確實見過它,隻不過被迫選擇性的忘掉了!”

“您是哪國人?”羅西也轉開話題問道。

“德國人,但我不是日耳曼民族,也不是猶太民族!”

羅西轉過來又看了一眼大衛的臉:“可我怎麼覺得你長的不像德國人呢?”

“德國人有什麼特點嗎?除非你將所有德國人都當成希特勒的擁護者了!”科恩接口道。

大衛沒有說話,而是將頭轉向了另一邊,我無法判斷他的政治立場,他臉色非常平靜,好像對希特勒這個名字一點都不感冒一樣。他伸頭向前看了一眼,問我:“前麵還有多少個房間?”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好像找了一半了吧!”

科恩撇了撇嘴,道:‘這艘船是標準的中型遊輪,上下船艙大約有兩百間小客艙!”

“也就是說我們隻找了不到一半?”大衛有些厭煩的問道。從他蓬亂的胡須和頭發中間的臉孔滲出的細小汗珠來看,他確實有點累了,“要不咱們歇一會兒吧?”

“要歇你自己歇著,反正我們不等著你……看你這體力,我真無法相信你孤舟遠涉大洋,發現新大陸的事情!”科恩不無譏諷的說道。

羅西誇張的看了一下自己腕上那塊十分特別的手表,瞥了一眼大衛,道:“還是繼續吧,我們隻忙活了一個半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