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恫嚇有點惡心,好幾位在場的女士都皺起了眉頭,我看他真的站起來向前走,不禁有點惱怒起來,伸手用空手奪白刃的手法將他手裏的匕首夾手奪過來——這個笨拙的家夥在東方靈巧的搏擊術麵前,隻能無可奈何——然後輕輕一甩,將匕首端端正正的釘在了弗蘭克頭頂三四公分的十字架上,我看著科恩漲得通紅的臉孔冷冷地說:“科恩先生,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
我趴在他耳邊輕聲威脅道:“如果你再胡攪蠻纏隨便打岔的話,我就將匕首釘在你最要命的地方!”
科恩領教過我的身手,雖然我沒有他力氣大,但他顯然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隻是忿忿的瞪了我一眼,就氣呼呼的坐回到椅子上,對著瓶子喝起了白蘭地,總算消停了下來。
拷問在此中斷了,不是因為科恩的搗亂,而是艾維洛茲陷入了沉思,可能他和我一樣,無法想象出弗蘭克為我們描述的情景,而且我想他更憂心的是梅爾的去向,他可能早在十年前聽到那個噩耗時,就說服自己相信梅爾已經葬身大海,但當他親耳聽到弗蘭克的講述之後,一個偵探不該有的僥幸心理可能正在動搖他的這種信念。
“那麼,你表現出的這些超長本領是誰賦給你的?”一直站在幕後甘心做一個傾聽者的摩納法師打破了沉寂,緩緩地問道。
也許科恩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這個家夥確實把我們當成了一群懵懂無知的傻瓜,因為他在聽到法師這個問題之後,臉上的疑惑神情甚至於比剛才還要誇張,他甚至於張大了嘴巴,“超能力,什麼超能力?”
“就是你剛才摧殘那位漂亮小姐的生命時所變現出來的超能力,還有你的‘易容術’和‘穿牆術’。”我代替摩納法師向他解釋說。這兩個稱謂是借用了武俠小說中的名詞,但實際上他所表現出來的這種能力遠比金庸筆下的武林高手恐怖許多。
弗蘭克保持著自己的誇張表情,迷茫的眼神在我們臉上緩緩掃過,可能他對我所說的這些感到難以置信,他想要在在場的所有人臉上證實我不是在講謊話。最後他將目光轉到了我臉上,用無比虛弱的聲音喃喃說道:“這是真的?”
“是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你的超長本領,不然我們也不會把你釘在這裏!”我點了點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從這兩隻迷人的瞳孔裏,我看到了絕望和失落,但卻沒有謊話得逞的得意——如果他的掩飾技巧沒有高到深不可測的地步的話。
弗蘭克一直強打起的精神一下子散了,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絕望的和我對視著,聲音更是沮喪到了極點:“我明白了!”
“什麼?”
“我一直以為自己還是一個活人,隻是在大海中失去了自己的戀人,我一直在尋找她,可是現在我終於知道我尋找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