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此時的心裏不但裝滿了一個個大大的問號,還有著一個不可忽視的感歎號,因為我明顯感覺到,在進入叢林之後,白楓在對我的態度上有了明顯的疏遠,雖然這種疏遠在船上時已經露出了跡象,但這兩種情況卻有著天壤之別,在船上時,她不僅僅和我關係疏遠,和其他人也一樣,可是進入叢林之後,她很明顯在向陸華靠攏,尤其是他們幾乎一致的兩次行動——我剛醒來時,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在我眼前;在強敵來襲,我拿不定主意是走是留的時候,他們極為默契拉住我手臂的動作——更使我覺得異常不舒服。

雖然我一直在安慰自己:白楓本來就是陸華的,如果不是因為S市那次瘟疫,我根本就不可能和白楓相識,恐怕這時候兩人已經步入了婚姻殿堂。我才是一個真正的第三者,而且無數實例表明,第三者就是第三者,能夠轉正的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他才是白楓這個“寶貝”的原主人,他現在回來了,如果白楓同意,我理所當然的要將她物歸原主……但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每次想起白楓要離我而去,我的心情馬上就低落到了穀底,記得下午看到陸華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時候,我心裏都快樂開花了!

正是為了暫時將這些問號和感歎號驅除腦海,我才在大家都休息的時間,隻身來到叢林邊緣,用身體的疲憊和疼痛來使自己忘記它們的苦苦糾纏。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我都延續著這種狀態,隻有吃飯和睡覺的時候才回到人群中,剩下的時間,都將自己扔在了離空地十來米遠近的叢林裏,來回折騰。

很奇怪的是,在這兩天裏那群生物沒有繼續追殺我們,它們一直沒有露麵,不知道是就此撤離了還是正在編織更大的陰謀。這兩天我們過得十分平靜。

我們每天晚上都安排人輪流守夜,而且我們還製作了簡陋的弓箭,用多出來的攀岩索做了弓弦,用匕首把樹枝削成箭矢,每個人都在辛勤的練習射箭技術,為未來的遭遇戰做著積極的準備。本來我就學習過射箭技藝,這一次隻是練習了一下在移動中如何命中目標,雖然這很不容易,但經過兩天的訓練之後,也能在射出去五支箭後有三支不脫靶。

平靜的日子使得我們其中的一些人忘記了身處的危機,但在我心裏,壓力卻越來越大,我想那些生物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等的時間越久,所要麵臨的危險可能更大。

果然,這場大戰在第三天的深夜來臨了,與它一同襲來的還有那個潛藏在我們這些人中的奸細,這令我們卒不及防,差一點全軍覆沒!

當時我剛被換下來崗,迷迷糊糊的剛剛要進入夢鄉,就自己醒了過來。

其實我是被噩夢嚇醒的,如果你看過我以前的經曆的話,就會知道我的許多噩夢都有著驚人的預見性,這可能來自於我的某種天賦,我想老天爺再給我安排了一個不同於常人的驚險人生的同時,也賦予我一項迥異常人的特殊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