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把匕首要剝開一個比人體還大的肉球實在十分勉強,這就像一隻馬蜂妄想蟄死一頭大象一樣困難,在我十分賣力的剜割了足足半小時之後,這個肉球也隻是被切出了一個一尺大小的缺口,這對於這麼大一個肉團來說,實在起不了任何作用。而且,我已經感到手臂酸麻了。
白楓看我抓匕首的手臂有點打顫,就默默的接過來,一下接一下的替我切割起來。
這時候的艾維洛茲雖然不像剛才那樣狂暴,但我每次回頭看時,都能看到他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如果不是陸華和韓成殊還在一邊一個的抓著他的手,我想他一定會衝過來想辦法幹掉我。
這個枯燥的切肉工作又進行了十幾分鍾,但我打算再接過匕首讓白楓歇一會兒的時候,終於有了發現。
我先是聽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刀刃好像碰到了什麼硬物,把白楓嚇得哆嗦了一下,然後她驚恐的抬起頭看著我。
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不動聲色的將一隻手從那個血肉模糊的****裏伸進去摸了摸,那是一個表麵有點柔軟,裏麵卻很結實的硬東西,,摸上去圓乎乎的,我心裏吃了一驚,這不會是一個人腦袋吧?
我從白楓的手中將匕首接過來,看他正在注意的捕捉我臉色的變化,於是我安慰的向她微笑了一下,將匕首伸進****,往下一劃,使得這個洞變大了一些,然後再次將手伸了進去,摸到那個圓乎乎的東西下麵,一把將它拽了出來。
這果然是一顆人頭,黏黏糊糊的沒有一根頭發。
我在身上將這個腦殼上的汙物擦了擦,就將他托在手中,想仔細看看是不是摩納法師。
但那張栩栩如生的臉孔根本就不屬於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僧人,從她高挺的鼻梁和秀麗的眼簾來看,這很可能是一位西方人,而且還是女性。
但這個腦袋也有一些不屬於人類的特征,首先她的頭皮上雖然沒有頭發,但卻有頭發狀的須狀物,比頭發粗了許多,跟毛線差不多,現在縮成一卷一卷的小旋,緊緊地附在頭皮上,而且這顆腦袋也不是孤零零的隻有脖子以上的部分,在下麵脖子的位置有一條軟綿綿的東西伸進下頜骨的開口處。我握著那個東西試了試,它和頭顱鏈接的很密切,像是天生就長在了一起。另外一點令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是這個軟東西下麵並不是閉合的,下麵的缺口很不規則,既不會是自然形成的,也不會是用什麼鋒利的東西切下來的,竟然好像是有人用牙齒硬生生咬斷的一樣。
我看這個腦袋並不是摩納法師,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將那個頭顱托在掌心使她的臉孔朝向艾維洛茲,用戲謔的口吻問:“敬愛的大偵探,這是不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梅爾小姐?”
艾維洛茲隻向那個頭顱掃了一眼,就猛然立起了身子,一抬手,將緊緊抓住自己手臂的兩個人一下子甩到了一邊,暴怒的向我衝了過來,一邊往前衝,嘴裏還一邊陰測測的念叨著:“異度俠,我非殺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