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完事務,三日之後我們走上了南下的路。雖說是有目的的走,但是看梅姨的樣子也是有些迷茫,盡二十年之久了,家裏肯定有了很大的變化!
“嫣兒,咱們現在是出了鎮了,說實話還有些舍不得,咱們家本來有房有地,可現在呢,哎,無妄之災可怎麼讓咱們給攤上了呢?”聽完感覺梅姨的心比我還大,現在才知道上火了,都好久了親。
“人沒事就行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不行咱們再掙就好了!”對這些身外之物我本身就沒有那麼看重,有花的就行了唄!
“小姐,後麵有人再喊話,是否要停下來?”???還沒跟梅姨說幾句話呢,怎麼還有人喊我?怕小六聽錯了,讓小六停下車,我掀了馬車的門簾,轉頭看去,發現真的有人在後麵喊,我下了馬車,立在其旁等著後麵的人跟上來!
一個穿著常見下人服的小廝,在我們馬車三米外停下馬匹,整理了下儀容,對我深深作揖行禮!“小姐可是池家嫣然小姐?”見我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這是我們堡主給您的信,請您過目!”堡主?帶著心中的疑問,拆開了信,一是大胡子,他父親把堡主之位傳給了他,二是我曾經治病的那位公子,傳來消息,希望我能去京城裏給一位貴人看病!
看來這行程有變了啊?得先去京城?這海城和京城之間雖說有三百裏的距離,與我們現在的鎮上正好是一個三角形,離著京城更近,本來去海城要半個月,現在去京城最多也就十二三天的路程!“嫣然小姐。我們堡主說您看過這信給我個信兒,他好回去寫信回信兒……”
在心裏想了想,就對那小廝說好,我們會先去京城。小廝得了回話,就像我行禮騎馬回去了!這大胡子還真是怪,讓他來送我,他說沒空,現在讓小廝來捎信兒,哎……
“嫣兒,怎麼還不上車啊?是不是有事要辦啊?”梅姨聽著這對話,見我還不回到馬車上,就有些著急,開始催促,怕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嗷,就來了!”上了馬車,把信給梅姨看,梅姨看完了信問我的意思!“梅姨,我想著,這事兒是個急的,咱們先去京城吧,然後不著急了就去舅舅那裏,可好?要不然在舅舅那裏待著也不安心!”
梅姨見我這麼說,但是沒什麼意見,“這樣也好,我要是看不到你,還倒擔心了!”見梅姨同意了之後就開始繼續上路了,因為車上一共就梅姨,我和忍冬,但是我和梅姨要是進了府邸,忍冬肯定會發現的!雖說這些人都是效忠於我的,但也避免不了會多想的,梅姨這樣久居後宅的女人都知道“非我族類其心比異”的道理,何況這些活在人下人的呢?
我和梅姨就沒有白天進府邸,但是晚上我們是堅決不會虧待自己的,在黃昏之際,小六就駕車找了一個客棧,我和梅姨一間上房,忍冬住了一個單間的中等房,小六去了大通鋪,因為離著馬廄比較近,也順便可以照顧,我們今天就在此歇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