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運平時在家族內部負責刑法,向來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說的話從來沒有人敢懷疑。所以這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從他口中說出來,就連此時仇視任族的任天龍都沒有絲毫懷疑。
任天龍聽完怔怔地站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父親?原來我這三長老的職位是這樣得來的麼?真的沒想到……沒想到啊!”
二長老任文武看到他這震驚的模樣以為其有心悔改,遂繼續接道:“這件事隻有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知道,連天遠也不知情,不過他也一直支持你當三長老,想不到你竟然不知感恩,今天還幫助敵人來打自家的人!不知你父親在天之靈作何感想?”
任族眾人聽完兩位長老的話之後也是義憤填膺,在他們眼中老族長和任天遠一直是任族的依靠,是神一般的存在,這個靠著別人憐憫才上位的人竟然還敢心懷怨恨,當真是罪大惡極!
任天龍在原地楞了一會兒之後,突然身形一震,臉上出現一絲詭笑。
“家人?二叔三叔,其實我們跟秦族也算是一家人啊,幹嘛分的那麼清楚呢?”
演武場上所有人聞言臉色突變,都在暗想這任天龍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任族和秦族向來是死敵,怎麼會是一家人呢?
任文運更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猛地站起來,右手指向任天龍,大聲嗬道:“你這個畜生,你忘了我們任族在曆屆的靈晶大會之上被秦族殺過多少人麼?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內秦族的黑鐵侍衛給暗殺掉麼?你竟然說我們跟他們是一家人!”
他老臉之上白須飄動,情緒激動之下劇烈咳嗽起來,身旁的下人趕緊將他扶住。
任族眾人此時都怒視著任天龍,那殺人般的眼神甚至比看向秦族的時候更加犀利。
任天龍卻沒有絲毫反應,他隻是嘿嘿笑了數聲,尖聲說道:“看來二叔三叔你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啊,也對,父親他老人家向來以為自己大局在握,怎麼會告訴旁人呢?”
二長老任文武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語,不禁心中一驚,說道:“你怎麼能詆毀你父親呢?家族中的任何事情他都跟我們商量,有什麼會瞞著大家?”
任天龍調轉過臉去,半晌才答道:“這個嘛……還是等你們的好侄兒任天遠回來再跟你們講吧。”
“哦……不,他也回不來了,如果二叔三叔你們現在投降於我的話我說不定心情好會告訴你們!”
任族眾人聽完一陣心驚,任天遠一直是武陽城的第一高手,放眼全城無人能出其右,就算最後勢孤不敵的話自保也肯定沒有問題,怎麼會回不來呢?
“大家放心,一定是這個奸賊故意擾亂人心,我們不要受他蠱惑!”
大長老任文運此刻卻另有一番想法,近來任族和楚族日漸壯大,加上秦族人才凋零,如果直接對抗的話已經完全可以不落下風,可是歐陽震雲此時還不懷好意地提出在歐陽府舉行權力交接儀式,這實在是太令人懷疑了!
他心中暗想:”難道歐陽族和秦族有什麼底牌,竟然能強過天遠?”
”任天龍,你說清楚,天遠他……為什麼會回不來?”
任天龍看到大家這反應,不禁頗為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別說這麼多廢話了!二叔三叔,我畢竟是你們看著長大的,我不想動手,如果你們識時務的話,將任族一眾老小都交給我,我可以保證你們安全無礙,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出手無情!”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數十個黃金和白銀侍衛都是齊刷刷的將手中兵器舉向了前方,那鋒利的精鋼刀鋒在陽光下閃著銳利的寒光,頓時一些老弱婦孺已經哭喊了起來。
“媽媽,我……我害怕,嗚嗚……”
身旁的婦人一邊擦著自己的眼淚,一邊撫慰著懷中的幼兒。
而大長老二長老沒想到任天龍竟然真的準備下手,一時間他們被氣得胡須跳動,滿麵怒容,任族上百條人命都懸於他手,他們身為家族的長老,一時間竟然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一聲略帶一絲質問的顫抖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出來,伴隨而起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父親,你真的要做到這一步麼?”
任天龍聞言一驚,轉頭望過去,臉上浮現難以置信的神色。
“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