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芽聽了接著問道:“那後來呢”?那老人歎口氣道:“我把那家夥浸死後,就逃到外地去了,為了活命就到處逃跑,一直到十幾年,自己覺得時間已經過去幾十年,沒有人會記得那事情了,就再回這裏了”。
風小芽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老人竟是身背命案之人,他接著問道:“老伯伯,那壞蛋死後,警察有沒有懷疑您”?
老人道:“當時我隻顧逃命,不知道當時派出所的人是怎麼處理,不過後來我悄悄回來打聽,才聽說,當時派出所的人認為是那壞蛋酒醉失腳掉進水坑浸死的,是意外,不是別人謀殺的,那我就放心了,不過為了保險,我還是一直不敢回來,反正奶奶死後家裏也沒有親人,我就一直在外地撿垃圾過日子”。
風小芽心想:“雖然那混蛋摔落在溪坑裏,身體上留有傷也不奇怪,不過當時老人用磚頭拍暈那混蛋的腦袋一定留有少量證據,隻不過當時警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案子說成是那混蛋酒醉後,自己意外失腳掉進水坑淹死,現在老人年紀已經大了,他對自己生死也看淡,就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了,他相信自己不會把他的秘密告訴警方。
老人同風小芽交談中,天色漸漸亮起來了,老人住的地方也開始熱鬧起來,那些鄰居也三三兩兩起床了。老人的鄰居大多數都是外省來明州打工民工,他們都是起早貪黑幹活的人。
老人收養的兩個孩子也醒了,不過那個小男孩因為年紀小依舊懶在床上不肯起來;那個小蕭她倒是一早就起床了,她見爺爺同一個陌生人在外麵說話,她洗臉後就開始做早飯,看來她是一個懂事的小女孩。
不一會兒小女孩早餐做好了,接著她對依舊躺在小男孩道:“小峰快起床,吃早飯了”。所謂早餐其實就是稀米飯和一包榨菜。
小峰伸伸腰起來,他見桌上擺的依舊是泡飯和榨菜,他皺起眉,嘟起來嘴巴道:“姐姐,有沒有包子呀!我已經十幾天沒有吃包子了,每天吃泡飯我已經吃膩了”。
小蕭聽了有些難堪,她望了風小芽一眼,不好意思道:“弟弟,等姐姐掙錢了,一定讓你每天吃包子”。
風小芽聽了心裏一酸,心想老人要養這二個孩子不容易,所以孩子們就是吃包子也是一種奢望。於是風小芽道:“小弟弟,你要吃那裏做的包子”。小峰見陌生人問他,他有些害羞就悄悄向姐姐小蕭偷瞧一眼,見姐姐正對自己瞪眼睛,他就連忙不說了,乖乖下床,去洗臉。
這時候風小芽發現小峰走起來路來也是一拐一拐的,顯然他的一隻腳有問題。
老人見風小芽目光盯在小峰的腳上,他歎息道:“哎,小夥子,這孩子我抱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的,我也抱他去醫院問過,醫生說要醫好他的腳至少需要三次手術,醫藥費至少得六七萬..”老人沒有說下去,意思很明確,他沒有錢,所以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