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而就在我昏昏沉沉倒在地板上的嘶吼,顧遲打電話進來,每次聽到的都是這個機械女聲,心裏不免焦躁。
那個蠢丫頭,到底在幹什麼?手機居然一直關機?!蠢丫頭不會……出什麼事兒了?腦子裏突然想到我平常就容易出事或者生病,扔下書包,越過眾人的眼光跑出了教室。
一路上顧遲都是跑著回來的,在我房間麼口敲門兩次我都因為昏睡過去沒有聽見:他隻好大聲叫著我的名字“顧涼謹!顧涼謹!快開門!”
顧遲在門外使勁地拍打著門,拍了好久還不見我過來開門,他知道的,我今天不用上班,也沒什麼朋友出去玩,現在肯定在家裏。
可為什麼半天了,手機關機門也一直不開?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想到這裏顧遲沒有猶豫,後退兩步向前衝去!門砰地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滿屋的狼籍,顧遲急忙進來。
顧遲後來告訴我我當時的樣子有多可怕,嘴唇幹裂,臉上潮紅異常,聲音虛弱。顧遲隻是遲疑了一秒,彎腰小心地扶起我,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顧涼謹,你怎麼了?你快醒醒!”
我被頭疼撕扯著,努力睜開眼睛發現在我麵前的是顧遲,我似乎是感覺到他雙眸中濃烈的心疼和緊張,本來平常錯覺就多,現在更多錯覺了。
我動了動幹裂的嘴唇,道;“顧遲你怎麼來了,我肯定是在在做夢?你這時候不應該在上課嗎?怎麼會突然回家?”
顧遲看著我現在的樣子一言不發,良久才說話:“顧涼謹,你現在是在幹嗎?苦肉計?不能上班所以自己生病來威脅我嗎?好,你成功了。”
我頭疼的不能搖動,隻是不斷的說:“不是的。”
顧遲沒有繼續聽我的辯解,看著我:“不想發燒頭疼就不要亂動。”我本來沒有亂動的,躺在地上乖乖的。這種想法我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以後再沒有繼續。
顧遲俯身把我打橫抱起,我沒反應過來,撲在他懷裏被他的溫熱氣息給包圍了,耳邊頭頂都是他的氣息,我吞了口口水,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
但是剛才和他的鬥嘴已經把我的力氣都用光了,現在就算不開心他抱著我也隻能出聲抗議了:“我沒事我沒生病,你去找你的林染吧,放我下來。”
顧遲已走到床沿,輕輕地將我平放下去,讓我安安穩穩地躺個舒服,接著替我掖緊了被子。
見我忽然安靜地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氣氛有些怪異,顧遲沉吟片刻才開口:“顧涼謹,你是得了不說反話就受不了的病嗎?”
說著,他又起身去給我倒了杯溫水,然後自然地端到我麵前。
我可沒有他那麼寬的心,說反話被人當場拆穿還能繼續裝瘋賣傻。但是那杯水對現在我的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想要撐起身體來喝一口,腦袋卻越發沉重,起都起不來。
顧遲歎了口氣,坐在床沿,慢慢地扶我起來,將水杯湊向我的嘴唇,緩緩地喂我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