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動作利索的拉開車門下去,也不等他們,背著手就進了大門。
王蘭不解,衝他喊道:“你等等我們啊,這麼著急做什麼?”
夜深了,甕城的熱鬧也漸次散去,隻零星的燈光閃爍,照著不眠的人家。
“爸,你怎麼都不知會我和媽一聲,就自己回來了?害得我們隻能站在門口搭別人的車,別提多尷尬了!”
秦越一回家,就衝到父親的書房,大發脾氣。
秦仲和嚇了一跳,沉下臉,喝道:“誰叫你進來的?出去!”
“爸!你發什麼脾氣?我又沒招惹你?”秦越見他拿著電話,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被這麼嚴厲的喝問,她也覺得委屈。加上再壽宴上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順,心裏也窩火,語氣就更衝了幾分。
“我說的話不夠清楚?我叫你給我滾*出去!”
秦仲和大怒,捂著話筒,瞪著秦越,一字一句道。往日裏他是不是太疼愛她了,現在連他說的話,也絲毫不放進心裏?
“爸,你居然叫我滾!”秦仲和叫她滾!以前他從未說過這樣的重話!秦越不自覺紅了眼眶,憤憤的瞪了秦仲和兩眼,才跺腳轉身跑了,嘴裏還帶著哭腔。
秦仲和眉頭皺得更緊,不過還有要緊的事情,他也顧不上去追究了,拿起話筒,他恭敬又歉意道:“老領導,對不住。”
話筒對麵的人輕笑一聲,問道:“剛才那是小越?幾年沒見,小姑娘脾氣似乎見長啊?”
秦仲和忙道:“都是我太溺愛了,慣得她無法無天的。老領導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教育的她。”
“小姑娘嘛,有點兒脾氣是好事兒。但尊老愛幼這樣的傳統美德,還是要好好保持的。”言外之意是說,這姑娘感對著父親都大吼大叫,就是完全沒有規矩了!
聽出老領導話裏的不悅,秦仲和捧著電話,又是一通賠禮道歉,老領導總算沒在意這事兒,才鬆了口氣。
掛斷電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秦仲和抬手,才發現大冬天的,他腦門兒上居然已經汗濕了。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咬牙切齒的咒罵一句,秦仲和心慌慌的拿著電話又撥通了幾個號碼,下了幾條指示,然後才站起身,出了書房。
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和老領導和盤托出自己目前的處境,傅家和蘇家是一夥兒的,今晚竟然毫不避諱的讓自己知道了,那麼他們就肯定有辦法讓子翻不了身,何必再牽連上老領導。
自己主動承擔,老領導自會明白,也會對妻女以後的生活,多加照顧。他心裏,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秦夫人正在安慰哭哭啼啼的秦越,見自家丈夫急衝衝的拿著大衣出來,不由得驚愕:“這大晚上的,你又要去哪兒?”
秦仲和繃著臉,徑直走到玄關,“回寧市。”寧市是淮省的省會,離甕城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
“哪裏出事了?這大晚上的趕回去?”秦夫人不解,焦急道。
秦仲和穿好鞋,站起身,神色中帶著灰敗:“別問了!天一亮,你帶著越越就回京都去,嶽父嶽母,應該會好好照顧你們娘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