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光影斑駁,涼風習習,吹散炎炎夏日的悶熱。
靖海端起茶杯,茶水清涼甘甜,“詩雅,玄丹鋪出事了。”
詩雅青玄盯了靖海半晌,靖海神色淡然,悠然自得,衝靖海的表情和神態,玄丹鋪真的出事了?
靖海的視線一直落在房間裏的澤宇欣榮身上,道,“有人來鬧事,說是補損丹有毒,病人現在就在城裏的鋪子裏。是你獻出補損丹的丹方,你最為了解補損丹,大哥的意思是讓你過去看看。”
經過澤宇欣榮中毒一事,詩雅青玄不敢讓澤宇欣榮離她太遠。
靖海看出詩雅青玄的為難和驚恐,善解人意道,“有我在,小澤澤不會有事,你放一百個心。”
小秋站出來勸說,詩雅青玄猶豫片刻,答應出玄丹鋪看看。怎麼說,玄丹鋪也有她的份兒,玄丹鋪日進鬥金,她才有錢賺。
詩雅青玄再三叮囑靖海,靖海保證他會照顧好澤宇欣榮。
擔憂掛心澤宇欣榮,詩雅青玄憂心忡忡出了家門,徑直前往玄丹鋪。
西方城現僅有一家玄丹鋪,此刻玄丹鋪門前人山人海,摩肩擦踵,黑壓壓的人頭如潮水湧動。
“嗚嗚嗚,我的兒,我的兒,你不能丟下娘啊!娘沒了你,你讓娘咋活下去。”
“嘖嘖嘖,真可憐。”
“玄丹鋪謀財害命,黑店。”
熱心群眾紛紛指責玄丹鋪,玄丹鋪的夥計和丹師愁眉不展,局促不安。
啪啪啪!
有人開始扔爛菜葉子、臭雞蛋、小石頭,霎時間,幹幹淨淨的玄丹鋪髒汙狼藉,破破爛爛,散著一股惡臭。
詩雅青玄站在人群的外圍,冷眼旁觀,目光落在那對母子的身上。
母親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穿著幹淨衣裳,作風幹淨利落,臉色灰白,顯而易見是為了兒子之事煩心憂慮。
兒子二十來歲,躺在床板之上,呼吸微弱,命不久矣。
僅憑一眼,詩雅青玄無法斷定那個男人是不是因為補損丹而出事,需要更進一步的檢查。
“是她,我認得她,她是玄武家族的二小姐詩雅青玄。”
“玄丹鋪是玄武家族開的,詩雅青玄是玄武家族之人,大家抓住她,不要放她走了,這對孤苦可憐的母子還等我們給他們做主。”
“抓住她,抓住她。”
眼神犀利的群眾圍了過來,各個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詩雅青玄。
小秋站在詩雅青玄的跟前,惡狠狠掃了一眼,如凶狠猛獸,凶光必現,駭人至極。
“詩雅青玄,你們玄武家族謀財害命,你……。”
那個女人話還沒有說完,詩雅青玄揮揮袖子,扇飛了那個女人。
“事情還沒有定論,你這話可是對我玄武家族,對玄丹鋪,對我,赤裸裸的誣蔑。”詩雅青玄冷冷瞅著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性命無憂,臉頰紅腫,縮了縮脖子。
詩雅青玄走進店裏,道,“把店裏打掃幹淨了,我們做生意的,店麵整潔幹淨很是重要。”
玄丹鋪的夥計傻傻地拿起掃把、拖把,在他們愣神的功夫,手腳利索打掃幹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