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樂樂來農家樂上班已經兩個多月了,還有十多天就滿三個月的試用期,所以這期間是考核最嚴的時候。
經理是一名女性,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孤身一人帶著兩個孩子,行事雷厲風行,是一個標準的女漢子。
“老板,我們不需要懶惰的員工,是否讓我……。”
“不用。”季泊抬手打斷經理,“昨天她受了驚嚇,是我授意她休息一天,昨天忘了跟你講。”
經理嚅囁一下,以她看人的眼光,她怎麼可能看不出季泊和封樂樂之間的那些事。不過,季泊是她的上司,有些話她不能說。
口頭上不能提起隻言片語,經理內心卻是腹議萬千。
經理結過婚,她之前的丈夫與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她最看不起的女人就是沒皮沒臉的小三,最痛恨的男人就是偷吃的人渣。
“是,我知道了。”經理開始向季泊例行報告,季泊專心聽。
例行報告結束,經理急不可耐地走出了辦公室,仿佛辦公室內充斥著一股熏天的惡臭。
下午三點多,季泊辦公室裏的電話不停地響。
“喂。”季泊拿起話筒。
“老板,老板,死了,封樂樂死了,死在員工宿舍,一地的血,好多的血。”話筒那邊傳來一道驚恐的女聲。
季泊挑了挑眉,“你再說一遍。”
那個女人重複道,“老板,封樂樂死了。”
“我馬上過去。”季泊放下話筒,叫上經理飛奔員工宿舍。
員工宿舍是季泊出資建造,有兩棟,外麵一般無二,顏色有藍有紅,藍色那一棟是男性員工的住所,紅色那一棟是女性員工的宿舍。
季泊和經理走上員工宿舍的二樓,二樓204宿舍房門打開,一股腥臭的血腥味衝天而起,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染上了人血的猩紅色。
房間內,封樂樂衣衫不整,眼眶空洞洞,她的舌頭被犯人割了去,雙唇像是被萬針紮爛,大大小小的針孔滲著粘稠的血。
經理看了幾眼便看不下去,捂著嘴巴,飛快跑出房間,在廊道上嘔吐不止。
季泊極為淡定,查看清楚封樂樂的腦袋情況,視線往下麵移動,封樂樂的衣襟敞開,胸口剖出一個大洞,大洞黑黝黝,裏麵的心髒不翼而飛,其他地方完好無損。
“你報警了?”季泊問打電話給她的那個女人。
女人哦哦幾聲,道,“報警?對不起,老板,還沒有報警,我忘記了。”
季泊沒有怪罪那個女人,拿起手機撥打報警的電話,言簡意賅跟jc說明封樂樂之死。
半個小時後,jc匆匆趕到,他們檢查了現場,收起屍體,之後他們掘地三尺搜查,卻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隻能收隊。
“隊長,你不覺得那戶人家很怪嗎?”一個年輕的小jc坐在車裏,漫不經心說道。
“怎麼說?”隊長是一名中年男人,五官硬朗,皮膚微黑,劍眉星目,一身正氣凜然。
“就那個報警的男人,之前他爹不是不明不白死了嗎,還有他大姑,現在還是下落不明,然後,很久之前,那人和他妻子還與馬戲團詭異死亡案有關。”年輕jc朝氣蓬勃,記憶力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