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落下,車門才打開,以風天華為首的一夥男人從麵包車上下來。
除了風天華他弱不禁風,他身邊的男人皆是膀大腰圓,魁梧雄壯的壯漢,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根棒球棒,有些棒球棒上麵還釘了釘子,危險至極。
風天華他們昂首闊步而來,所過之處,統統損毀,農家樂的客人們瑟縮不出,偷偷張頭探腦打量風天華他們。
“砸了,統統給老子砸了。”
風天華大手一揮,壯漢們四散分開,以輻射的姿態打砸搶燒農家樂。
頃刻間,農家樂的十分之八毀於一旦。
季泊和經理聞訊而出,見此慘狀,來人凶狠,季泊讓經理躲在一邊報警,順便安撫客人。
經理擔憂季泊,叫住季泊,“老板,你不要出去,他們凶神惡煞,來勢洶洶,不好惹,躲為上計。”
季泊冷靜地說,“這是我一手建立的農家樂,誰都可以走,唯獨我不行。”
農家樂是他的心血,一度是他的寄托,季泊絕對不許有人毀了它。
季泊走出來,高聲喊道,“住手。”
風天華從外麵走進來,腳步輕快,一如他爽歪歪的心,“季泊,我又來了,這次我一定要從你的身邊搶回小夕。小夕是那麼美好的女人,你一個山野村夫,配不上小夕。”
季泊抄著一把鍋鏟,麵色陰冷,雙眸冷厲,“有我在,你休想動小夕一根毫毛。”
風天華搖搖頭,挑了挑眉,“我不喜歡小夕的汗毛,我喜歡的是她的**。”
光天化日之下,風天華說著恬不知恥的汙言穢語。
季泊的呼吸變得粗沉,雙眸漸漸泛起紅光,手上的青筋爆出,鍋鏟似乎發出嗡嗡的低鳴聲。
“上,把他給老子打殘了,出了事,有我前妻頂著。”風天華抬起手,手指指著季泊。
壯漢們不假思索,揮舞著棒球棒衝了上去。
季泊迎麵而上,根本不懼對方人多勢眾,手中的鍋鏟舞得虎虎生風,壯漢們竟然近不了季泊的身。
但是,季泊再是厲害,他始終隻是一人而已,麵對十來位手持武器的壯漢,季泊理所當然落了下風,身上的傷越來越多。
一道鮮血從額頭流下,季泊閉著半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微微眯起,牙根緊咬,鍋鏟直直送去,頂飛了一名壯漢。
“你們不是市裏最大的保安公司的王牌隊伍嗎?對付一個山野村夫,怎麼那麼久都沒有拿下他,你們這質量,價格可要降一半。”
風天華心疼前妻的一分一毫,因為那都會是他的錢。
壯漢們一聽,價格降一半,他們不僅沒有油水撈了,而且還要倒貼錢。
原本他們還有些顧慮,但牽扯錢財利益,壯漢們管不了那麼多,假如真出了人命,反正有人給他們兜著,他們死不了。
壯漢們氣息大變,猶如一頭沉睡的獅子,睜開了震懾萬獸的冰冷眸子,血光映天,紅彤彤一片。
一根釘了鐵釘的棒球棒從上落下,重重打在季泊的後背,抬起之時,帶起細細碎碎的肉沫和鮮血。
“老板。”經理驚恐萬狀,破了音之聲刺耳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