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彌散,空氣陰冷冷,嗚嗚咽咽般的鬼哭狼嚎憑空而現。
樂博崇與樂善四目相對,二人氣勢過人,竟讓空氣為之一顫。
“你一聲不吭,偷走我的孩子,樂善,你是要我不顧最後一絲的父子情嗎?”樂博崇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掉落。
樂善無所畏懼,淡淡道,“他們是我的孫兒,我想見他們有何不可?”
“他們是我的孩子,你想見他們,事先可以跟我說。”樂博崇怒道,“孩子突然消失,你知道小純和我嶽母都被嚇成什麼樣了?”
樂善還是不認為自己有錯,“我跟你說,你會帶孩子回來給我看看?”
樂博崇斜睨著樂善,鄙夷的表情完美回答樂善的問題。
樂善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我隻能自己動手了。”
樂博崇氣得咬牙切齒,“好,好得很,樂善,如果還下一次,我不會像現在一樣忍氣吞聲。”
孩子,永遠是父母的逆鱗,任何人都碰不得。
因為小樂薇和小樂修還在睡覺,樂博崇和白小純不好吵醒他們,這兩個小魔頭,一旦睡不好,可以嚎啕一個晚上。
為了自己的耳朵,為了他們的嗓子,樂博崇和白小純必須在樂家再待一段時間,即便這個地方令他們生厭。
小樂薇和小樂修他們特別能睡,下午五點,他們還在呼呼大睡,而這一天滴水未進的白小純等人饑腸轆轆。
曲明明讓人下去準備晚飯,沒一會兒的功夫,傭人陸陸續續端上美味佳肴,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吃飯了。”曲明明招呼白小純他們過來用飯。
白小純他們落座,客客氣氣吃了一頓晚飯。
“博崇,你回來了啊!”王希曼身後跟著一群人,他們大包小包緊隨其後。
王希曼將手中小寶寶交給傭人,自然而然坐在樂善身邊。
樂博崇一言不發,徹徹底底無視王希曼。
王希曼不以為意,樂博崇對她的厭惡,她已經習以為常。
“哎,小純,你也來了。”王希曼看向勞步伊,“這位是?”
勞步伊放下筷子,道,“我是小純的母親,你是?”
王希曼避重就輕,“我是這個家的人。”什麼人,誰的人,王希曼並沒有說。
勞步伊道,“你是親家公的妹妹嗎?你好,很高興認識,今後我家小純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
王希曼扯了扯嘴角,她們果然是母女,行事作風居然一般無二。
“媽,她不是公公的妹妹,嗯,是,是……。”白小純想了想措辭,“媽,你不是很喜歡看古代劇嘛,這位在這個家,就像是古代的姨娘,是我公公的女人。”
“姨娘?不就是小老婆!”勞步伊猛地瞪眼樂博崇,冷聲道,“樂博崇,我知道你們家是大門大戶,規矩繁多,可這種舊時代的糟粕,你要敢有樣學樣,學你父親娶小老婆,我肯定廢了你。”
樂博崇連道不敢,他是專心的好男人,此生隻會有白小純一個女人。
勞步伊不置可否,隻是輕蔑地看著樂善。
樂善怒拍桌子,“你那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