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時,藍惜月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浮現的都是藍塵修離開時那個落寞寂寥的背影。
那麼清貴傲然的一個人怎麼會流露出這樣的氣息呢?
是因為她,還是因為那個···惜惜。
想到惜惜兩個字,她不由又想起了藍塵修在花園時就是這樣叫她的,而且叫的那麼自然,就好似很早之前他一直都是這樣叫她的一樣。
她緊緊皺眉,奇怪,她怎麼會有種想法呢?
與此同時,白家莊園。
藍塵修衝過澡,有些煩躁的來到落地窗前,推開窗,微涼夜風緩緩迎麵吹來,不由消散了一些心中躁感。
一襲銀灰暗紋睡袍穿在他身上將他挺拔身姿襯托的越發挺拔清冷,那寬大堅實的胸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投入其中安心的依賴於他。
斜飛入鬢的長眉微微蹙起,絕美涼薄的唇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線,似是心中有千千萬萬解不開的結。
輕輕歎息一聲,轉身來到臥室外的酒櫃前倒了杯酒,爾後走入臥室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藍少爺。”
“科迪,如果用第二種方法,你有多少把握。”藍塵修直接開口道,聲音低沉。
電話那端的科迪沉默的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我需要先對她進行一下測試,不過大約應該在百分之四十左右。”
藍塵修聽罷,眉頭不由皺的更深,百分之四十啊,與第一種竟相差了快要一半嗎?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手中手機不由緊了緊。
如果拿兩年時間來換取她的記憶,他更加願意把她留在身邊重新營造屬於她和他還有睿睿的嶄新時光。
記他再等兩年,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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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九點,藍惜月和裴薔薇用過早餐之後,便直接去往總統府。
藍惜月靠在坐背上眯著眼睛打著哈欠,自從遇到藍塵修之後,她就沒有睡過一晚的安穩覺,每天晚上都會因為他折磨到深夜才沉沉睡去,而且今天一大早薔薇花兒就把她從床上叫了起來,真的好困。
裴薔薇看著一旁慵懶困頓的藍惜月,微蹙起英氣長眉,“昨晚做什麼了?”
藍惜月正犯著困,忽聽到裴薔薇這麼問,微眯著眼睛懶懶散散的嘟嚷:“還不是因為那個藍塵修,總是讓我失眠。”
話一出口,她驟然驚醒一般的睜開了眼睛。
她剛剛說的什麼?
側頭看著板著一張臉的裴薔薇,藍惜月無奈的幹巴巴一笑:“嗬嗬,我是說他太煩人了,一想到他就影響我睡覺。”
裴薔薇卻扭過臉龐看向了窗外,語氣不明:“以後不要再和他過多接觸。”
藍惜月撇了撇嘴兒:“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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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藍惜月和裴薔薇離開沒多久,一輛黑色跑車拉風至極的飛奔至別墅大門前。
何俊賢摘下太陽鏡,笑的燦爛,“Hi~兄弟,開下門~”
英俊門衛瞥他一眼,冷硬道:“今天兩位小姐都不在家,閉門謝客。”
何俊賢一聽,頓時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都不在家?”不是說了在禁足嗎?還不在家閉門謝客,明顯就是忽悠他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