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雲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盤坐在洞府中,默默的看著血長老留下的典籍,這些典籍並非是修行之術,而是大致的講解了一些修真的境界。
不同的是關於境界有兩個版本,其一是武者,純正的武者幾乎很少見,當世幾乎不顯蹤露跡,即使有也大都是法體雙修之人,從低到高依次分為開塵,凝血,祭骨,道宮,四極,化龍,涅槃,破虛,聖者;與之對應的則是,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嬰變,化神,煉虛,合體,問鼎,這是當世公認的叫法。
對於兩者最後的聖者與問鼎期的修士無一不是這片天地中頂天立地的存在,他們跺一跺腳整個風元大陸都會為之一顫,一聲令下便可攪動無邊的血雨腥風,隻不過這一類人幾乎不顯蹤跡,大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之輩。
有些人潛心修煉一生也不見的能夠達到聖者這一境界,而這僅僅還是聖者,與仙之一字根本就不沾邊,不得不說修士之路艱難,同時也注定這是一段孤獨之旅,為了那虛無縹緲的無上仙道,一批又一批的修士崛起,如百舸爭流於激流中勇進,遍尋世間法,隻為成仙長生於世,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傲視古今未來。
這片大陸自古以來就流傳著許多關於仙道傳說,版本諸多說法各異,但就是古往今來那些驚才絕豔之輩也未曾見到仙蹤,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中,他們就如夜空中那一道最為璀璨的流光照亮了天宇,最終還是敵不過歲月的力量,如曇花一現,於刹那中永恒。
半個時辰後雲空將這古籍上的記載大致略讀了一遍,慢慢的合上了,內心雖然有一些感觸,但並不是多麼強烈,眼下最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壯大己身,迎接之後的風雨征程。
他將目光移向了幾顆開塵丹,與他第一次見到的開塵丹完全不同,此丹雖然也隻有龍眼般大小,但卻流轉著血光,那血光中流動著一股股可怕的煞氣,比之這洞府中的煞氣還要暴躁濃烈。
“這血長老到底打著什麼鬼主意,不傳修行之法也就罷了,連這開塵丹也大不一樣,普通人一旦將其吞下心神勢必會受到暴躁的血煞之氣影響!”
雲空皺著眉頭,在心中暗自腹誹起來,無論是此地的煞氣還是血煞丹中的煞氣都未對他的心智造成什麼阻礙,但他卻本能的對其產生一種抗拒。
片刻之後他將儲物袋收了起來,帶著血長老賜下的腰牌,走出了洞府,直奔歸元宗的藏經閣而去。
每一個闖過煉心路進入四大峰的弟子都有一次進入藏經閣的機會,裏麵收藏著不少的法寶與修行之法,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增強自己實力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且這血煞丹還存在著諸多疑問,他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並不想因貿然服食而給自己身體留下什麼隱患。
不久之後他便來到了一片青山綠水旁,一條飛瀑從山間垂落,蒸騰起大片大片的水霧,與四周飄蕩的霧靄融合在一起,一座古樸的樓閣坐落在山巔,此樓閣不高隻有五層,正門處有四位閉目盤膝打坐的青年,身體中透發出一股股雄渾的法力波動,此刻看到雲空到來一個個睜開了雙眼望來。
“哼,又來了一個想不勞而獲的人,沒有靈草,沒有獸丹,對宗門沒有一點貢獻居然也想來這裏吃白食?”
其中一位青年麵色陰沉,帶著一股怨恨,之前他已經碰到了好幾個這樣的修士,讓他心裏十分不平衡,要知道他當初進入歸元宗之後可是花費了大力氣,在懸崖絕壁間尋找靈草,更是與山中的妖獸殊死搏鬥可謂是九死一生,最終才被四位長老看中安排他守護藏經閣。
其餘三人一個個麵色冰冷,看向雲空的目光也都帶著一份不屑與傲慢。聽到那青年之言後一個個暗自點頭,顯然是有著同樣的經曆。
“來者止步,如沒有十株碧月草,十顆妖丹煩請你回去將其補全再來,若不遵從以宗規伺候,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不要怪我等沒有提醒你。”
還是那青年冷冷的開口,在說話間更是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之後帶著一股威壓,這威壓形成一股巨大的推力,作用在雲空的身上,似要將其轟下山去。
“在下地煞峰弟子雲空。”
雲空駐足,神色平靜,這點威壓與他在煉心路所感受到的威壓實在太弱,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在其說話間大袖一甩一枚暗紅色的腰牌帶著一股煞氣直奔那青年而去。
“地煞峰?雲空?”
那青年臉色一變,接過那暗紅色的腰牌之後其神色猛然一變,這倒並非是雲空這一甩用了多大的力氣,而是因為這腰牌上可怕的煞氣,更因為地煞峰之名;在其身後盤坐的三位青年更是騰地一下站起身驚呼起來,那看向雲空的目光變得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