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峰所在的上空回旋著一道驚人的怒吼聲,更有殺意卷動四野,回旋八方。
隨著冒戰留在黑色玉簡中的神識烙印回歸,藏經閣內的一切已然被他知曉,在其起身的刹那猛然一步踏出,邁步疾馳間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直奔地煞峰而去。其目內閃爍的寒芒已然驚天。
不過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些,在他距離地煞峰千丈遠時,看到雲空的身影邁步間走進了幻陣消失不見。
“雲空!!!冒某不殺你誓不為人!!!”
冒戰驀然停下了腳步,一臉黑線的看著泛著漣漪的幻陣,有一股說不出怒意滋生,那黑色的玉簡被他十分看重,不然也不會留下一段神識烙印以警告後來之人,且清遠城內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怒火中燒,有些後悔當初在清遠城沒有將雲空一劍斬殺。
不過眼下這地煞峰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闖的,甚至連其他三峰的長老也不敢貿然進去,對他來說更是一片禁區,且就算是真的追到了雲空也無法要回玉簡,不然也不會出現神識烙印回歸的那一幕了。對方既然知道那是他的東西卻依然敢動手搶奪,顯然是沒有將他放在眼中,無奈之下,隻得帶著滿肚子的怨氣與殺意折回了天璣峰。
“這一天似乎不遠了。”
就在冒戰離去之後,那黑色的石山再次泛起一道道漣漪,雲空的身影漸漸的走出,平靜的目內可怕的殺意稍縱即逝。
早在之前他便感覺到冒戰的氣機,但並沒有回頭,盡管他十分期待與冒戰一戰,但並不是眼下,更不想與其發生爭論,故此才選擇走進了幻陣中。
“雲空,你站在這裏幹什麼,這一個多月你都幹什麼去了?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就在雲空沉思間,奉天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
“沒什麼,去藏經閣溜達了一圈,咦~~~,你???”
雲空轉過身來解釋道,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目內便有一縷奇異之芒一閃而逝,在奉天的身上打量起來。
一個月不見,奉天的修為已然快要接近築基期,距離築基初期已然不遠矣,這樣的修煉速度有些超乎雲空的預料,不過這之中依然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奉天的修為忽弱忽強,十分不穩定,一會還在煉氣期變化,一會又是築基初期的波動,且其眼中不時有一縷縷紅芒閃過,身體中自內而外散發出一股煞氣。
看到這裏雲空臉上出現了了然之色,能夠造成這樣的變化除了血長老賜下的開塵丹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能夠使奉天的修為在短時間內精進,不過這卻讓他更加疑惑起來,一般人服食開塵丹都是量力而行,普通人一兩粒已經足以,根本不需要太多,太多的話不光是身體無法承受且丹藥的效力也會遞減,但血長老賜下的開塵丹顯然有些不同,他有些懷疑血長老賜下開塵丹的目的,這樣強行提升一個人的修為絕不尋常,不過眼下看著奉天的意誌還算比較清晰,對於自己目前的困境他也心生一計。
說來話長,實際上也就是那麼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在打量間再次開口問道;“奉天兄,這些日子你吞服了多少開塵丹,口感可好?修煉可否出現了什麼問題?”
“嘿嘿,雲空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些日子我曾仔細的研究過此丹,並未發現什麼問題,服食之後感覺到自身的修為隱隱不斷的增長,此後更是鬥膽向長老索要,沒想到血長老一口就答應下來,還讓我告訴你,這開塵丹雖然煞氣不少,但若修為達到築基期後隻要靜下心來沉澱一番便可將體內的煞氣*離體外,對修行不會有半分阻礙。”
奉天一臉的興奮,與前些日子那憂鬱的模樣大相庭徑,絕口不提地煞峰的前塵往事,對血長老的態度更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此言當真?”
雲空半信半疑,奉天此刻的態度讓他覺得這一個多月來必定發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奉天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當然了,奉某這個人呢,比較誠實從來不說假話,要是奉某騙你天打雷劈我!”
奉天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開口,除了眼中紅芒閃爍之外,再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
“嘿嘿,你要不要試試,正好我的開塵丹也用完了,要是我一個人開口怪不好意思的,不如你我二人一同麵見血長老如何?”
此刻奉天又接著開口,一手撓頭,眼中閃過了幾絲狡黠之色。
雲空聞言不免苦笑起來,原來這個家夥說這麼多居然是有自己的主意,不過他倒也沒有拒絕,無論血長老這樣做有什麼目的,眼下他同樣需要此物來提升自己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