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姓少年躺在地上哀嚎,雙手死死的撐在地麵上,似想要站起身來,隻不過他體內的修為已然空虛,更是被混亂的波動衝擊的血脈逆流,連氣息都變的忽強忽弱。
這一幕使得眾修士內心對雲空的恐懼更甚了一些,尤其是看到那可怕的煞氣在卷動間回到雲空體內的同時,更是如此。
對於眾人的目光雲空沒有在意,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從陣台之上走下,獨自坐在一旁,臉上的血色少了一些,但卻始終如水般平靜。
眾人的目光並沒有在雲空身上停留太久,隨著一聲聲暴喝聲響起,陣台上的符文再次閃爍起來,大戰再起,隻是遠沒有雲空與那非姓少年來的激烈,與此同時另外三個陣台同樣有劍氣縱橫,驚呼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被人談論的最多的則是冒戰,此子修為已然接近築基大圓滿,若不出意外必然可拔得這終極大比的頭籌,要知道自大比開始,幾乎沒有人是其一擊之和,僥幸活下來的人也都是身受重傷,甚至有人在沒有上場之前還信心滿滿,但一遇到冒戰就不戰而退,連戰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自主服輸,此人若是拔得此戰的頭籌,乃是天定,也是眾望所歸,就連四大峰的幾位長老也都是這麼看。
當然這一次終極大比也有不少黑馬,兩位外宗修士以築基初期的修為硬撼三大峰的弟子,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成績。
奉天雖說與雲空分開了,但同樣打出了可怕的戰績,地煞峰一門兩人,在這大比上大放異彩,成為了兩匹最強勢的黑馬。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第二局的比試隨之落幕,有人歡喜,有人悲傷,最後全部化作熱切的期盼,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因為剩下的六人將會進行終極一戰,這一戰不光是為了極品開塵丹與凝血丹,更是成為了這些人在宗門內奠定超然地位的基礎。
雲空看著手中閃閃發光的令牌,他笑了,這笑容很複雜,有苦澀,有憎恨,有無奈,百味陳雜。
這令牌上的名字不是別人,正是冒戰,雖然這個人修為異常強大處在築基絕顛,但他還是要戰,這一戰不光是為了他自己,是為了小山莊內,現在不知道在何處流亡的親友而戰,為了那個失去的家而戰,更是為了死去的爺爺而戰,雖然這一戰或許極其艱苦,但他不懼。
在他看向冒戰的同時,冒戰的那陰測測的目光同樣也迎了上來,嘴角的笑暗含著森寒的殺意,冒氏九族之人慘死,讓他將這一切全部歸罪於與雲空同來的三十幾位青年,而雲空更是被他列為頭號必殺之人,這一切將會在今日如願以償。
對於這個結果三大長老與那中年男子都不怎麼看好,畢竟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一個是開塵境後期,一個是凝血境後期,中間差了不知道多少個小境界,而那血長老此刻眼中同樣閃著異芒,他對雲空算是最為了解的。
此前雲空的每一場大戰他都看在眼中,與他料想的並沒有多大的差距,對於這個弟子他始終都看不透,尤其是那一份沉穩,與本身那稚嫩的臉龐顯得格格不入,而此刻在麵對冒戰時,依然如此,一時間他對雲空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四個陣台此刻隻剩下了三個,很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雲空所在的這個陣台,目內有著強烈的期待,一個是最強勢的黑馬,一個是歸元宗內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這樣的交鋒自然特別引人注目了,當然也有很多人在心中早已料定雲空必敗,根本沒有看下去的意思。
大戰還沒有開始,便有一股肅殺之氣彌漫,使得這四周緩緩流動的風都帶著一股寒意,在雲空兩人邁步間,向著對方走去時,這股肅殺之氣更顯磅礴。
冒戰嘴角始終帶著冷笑,眼中更是充滿了不屑與輕蔑的色彩,那無情的目光如同在看待一隻死去的獵物。
雲空步伐沉穩,每一步落下都有波紋回蕩,隱約間可以看到他的雙腳有一絲絲紅色的煞氣回旋,緊接著便是他的腰身,很快就彌漫到了他的身上,這並沒有停止,他的臉色進而變得猩紅,雙目中血芒越來越盛,一頭飄逸的長發慢慢的被紅霧遮掩,看起來無比的邪異,這倒不是他刻意想要表現出這樣,實在是因為冒戰釋放出的氣機太強大了。
雲空這個樣子讓冒戰心中充滿了快感,古有上兵伐謀之說,他自然是想要以以勢壓人,給對方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壓力,“雲道友,不知你可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