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沉默不語,暗自思量之際,在他們頭頂上飄蕩的紅雲出現了一絲絲肉眼難以察覺的異動,一團微弱的火光從天而降,在紅雲中穿梭,彼此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這一切看似無聲無息,欺騙了所有人的眼睛,雖隻是如曇花一現,但卻瞞不過雲空那堪比金丹期修士的強大神識,在那團微弱的光團中依稀見到一株與眼前的火源果樹一模一樣的植物,隻不過其攜帶的火源氣更為精純,但當他仔細用神識搜索時,卻又無從尋找,仿似這一切僅僅是幻覺,使得他的目中有兩道微不可查的疑惑之色閃過。
“煉氣期?築基期?堪比金丹期修士的神識?~~~此子有些古怪,難怪那老匹夫會提前行動。”
火紅色的雲層中一株虛幻的七寸大小的小樹慢慢的顯露出蹤跡,稚嫩的臉龐慢慢的浮現而出帶著疑惑與不解,在心中腹誹起來。
“管他是什麼,終歸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既然那老匹夫如此看重此子,若能為我所用,這七絕生死印倒並非沒有辦法解除,若此事成功,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還能奈我何!小子不要怪我,隻能怪你們這些人類實在太可惡了,要怪的話就怪那老匹夫吧,誰讓你是那老匹夫的弟子呢,嘿嘿~~~”
稚嫩的臉龐上帶著毒辣的笑容,明亮漆黑的雙瞳更是閃動著妖異之芒,沒有一點孩童的天真與陽光,反倒有一種陰狠與毒辣之意。
小樹的自言自語雲空等人自然不知,在經過短暫的沉寂之後,那位一直站在冒戰身旁的少年在得到示意之後第一個動身。
他麵色緊繃,眉目凝重,一身修為更是轟然運轉起來,護體之光繚繞,或許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他在儲物袋上輕輕一拍,一把白色的飛劍飛出盤旋在身側,一副十分謹慎的模樣。
一步,兩步,三步~~~這個地方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除了眾人那微不可聞的呼吸聲之外隻剩下了那腳踩在早已風化的碎石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對於此人的舉動包括雲空兩人在內都很有默契,並未上前阻攔,也沒有跟隨,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此人的一舉一動。
十幾丈的並不遠,若是在尋常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可邁過,可就是這樣短短的一段距離卻讓那少年出了一身冷汗,這壓抑的氣氛像是無形中的一雙大手壓落在他的肩膀上,給他一種寸步難行之感。
“呼~~~”
少年持劍站立在火源果樹七尺之外,深深的出了一口氣,一隻手掌緩緩的向前探去,與此同時他另外一隻手上的飛劍寒芒已然開始爆閃,突然他麵色一變,眼中一絲決然之色一閃而逝,護體之光全部都聚集在他的右手掌中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火源果樹抓去,在抓去的同時,更是腳步輕移快速變換了數個方位,更是在釋放出了神識彌漫四方。
他自然知道眾人這是有意再利用他,除了要防備小樹之外對雲空幾人更是懷著萬分戒備,甚至也包括冒戰。
不過他想象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除了那難耐的燥熱之感,小樹並沒有發動任何攻擊,其他幾位修士也沒有做出意外的舉動,但這並不代表其內心是平靜的,隻是懾於冒戰之威,他畢竟是一個築基巔峰的修士,這裏除了雲空幾乎找不到可與其比肩者,自然要好生掂量一番,若是和平分配沒有人願意大打出手。
雲空與奉天倒是表現的十分坦然,倒不是他們大方,隻是此刻出手無疑會成為公敵,這自然不是他們樂意見到的局麵。
少年手持火源果樹靜靜的站在冒戰身後,臉色無比的激動,如此輕易的就得到了此物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早已忘卻了還有幾人在一旁虎視眈眈。
“諸位道友,這火源果樹已經到手,這次我天璣峰可是出了大力,這上麵共有十十八枚火源果,我與我師弟一人五枚,其餘的諸位平分如何?”
冒戰偏頭看了一眼少年後,隨後在雲空幾人身上一一掃過,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眾人都能夠聽出那無端的霸道。
“冒戰師兄,這樣不妥吧,這總共就隻有十八枚,你們兩人就要去了十枚,再怎麼說我等為了此樹也是出了不少力氣。”
秦雲峰的弟子冷冷的開口道,雖然還沒有動手,但他的了臉色已然陰沉下來。
玄黃峰的兩位築基期的修士同樣麵帶寒霜,毅然踏出了一步,與秦雲峰的少年並肩而立,看樣子是想要*宮了。
雲空與奉天兩人此時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實際上雲空很想借助著此次難得的機會滅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