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碌碌,咕碌碌~~~”
冒戰的頭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滾落在地,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亦有不甘與絕望,三尺長劍懸在他的頭頂無窮無盡的殺意組成了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伴隨著他頭顱滾落的聲響,他那挺立的身軀應聲倒地,很快就被黑色的幽光彌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
雲空信步而來,雖然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十分堅韌,那被長發遮住的雙眼精光爍爍,與他現在布滿血跡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其邁步間卻見冒戰那迅速枯萎糜爛的身軀升騰起一道道乳白色的光暈,在空中慢慢的幻化成冒戰本來的麵目,雖然十分虛幻,那其眼中的恨意卻讓人感受非常真實。在其出現之後,那枚黑色的木牌亦出現在他的左手中,那黑色的儲物袋則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
這並非是他的元神之體,以他現在的修為還無法凝聚出來,這隻是簡簡單單的幻化而已。早已失去了以前的修為。
“站住,你若再踏出一步,我就毀了這些東西,還有你得到的那枚黑色玉簡恐怕也要蒙塵了,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裏麵是什麼。”
冒戰目中帶著深深的忌憚,他知道雲空殺他之心不死,也唯有儲物袋內的火源果與那黑色玉簡可以為他爭取一線生機。
“這就是你的後手嗎?這一步踏與不踏有什麼區別嗎?還是說說你的條件吧。”
雲空腳步未停,搖頭說道。
冒戰見此不由得緊了緊雙手將儲物袋與那黑色的木牌抓的更緊了一些。
“儲物袋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要放我離開,等我找到合適的身體以後,我自會給你開啟那玉簡的秘訣。”
冒戰在說話間努力的掙紮,似想要退後,不願太過靠近雲空。但卻暗中催動手中黑色的木牌,那消失的幽光再次浮現而出。
“放你離去?你是在與我說笑話嗎?還有你催動那木牌是想要來第二次自爆嗎?不過你可以一試。”
雲空的聲音冰冷,暗含著殺意,那懸在冒戰頭頂上的殺劍湧動出一股股可怕的殺意衝擊其心神。
“雲空,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若再苦苦相*,即使我死了,你什麼也得不到。還有不要妄想用神識強行搜索,隻要你的神識進入我的身體,這具化身也就不存在了。”
冒戰麵帶冷笑,既然被雲空發現他也沒有繼續催動,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擺出一副任你擺弄的樣子。
雲空聞言不作理會,若無其事的抬起頭望向了火紅色的虛空,似在找尋著什麼,片刻之後他咧嘴一笑,開口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留下玉簡的秘訣,待我證實我便任你離去,若你不答應~~”
雲空沒有再說話,但那緩緩落下的三尺長劍已然說明了一切。
冒戰麵色緊繃,抵抗著懸在頭頂上長劍浩蕩出的威壓,目光在雲空身上掃過有些陰晴不定。
“此言當真?”過了許久,冒戰才開口,他與雲空打過不少交道,才不相信雲空有這麼好心,但無奈又看不出什麼異端來,且此刻受人之短使得他舉步維艱。
“君無戲言”雲空的回答很平淡,但卻第一次止住了步伐,顯然是為了讓冒戰相信才這樣做的。
“我若告知於你,你反悔又該如何?”冒戰還是覺得不妥,再次發問。
“你的問題太多了,你若不相信我大可以毀掉那些東西,前提是你不想活了。”
雲空表現的很平靜,一雙眼睛如兩潭清水清明無比,看不到一絲寒光。
一時間這個地方陷入了沉寂,隻有遠處拂來的清風,回旋在四周的山穀中。
“此言我隻說一遍,你且聽好,希望你能如約諾言。”冒戰隨後又道;“禁封之道,囚封天地,陣若乾坤,封神滅魔,地絡為脈,天樞為神,是為變化天地”
經過短暫的掙紮,冒戰最終還是決定將秘訣道出,畢竟他沒有玉簡,留著這秘訣也無用,且還有火源果樹在手,若雲空如約讓他離去,待得找到合適的身體之後,借助那火源果之神力很快就能恢複巔峰的修為,下一次相見他有信心拿回屬於他的一切,更何況儲物袋與他心神相連,若雲空出手搶奪憑著兩件寶物自爆的威力,他不相信雲空還可以如之前那般活過來,這才是他敢於將秘訣道出真正原因所在。
雲空也不忌諱什麼,在心中默念秘訣,強大的神識湧向了儲物袋內的黑色玉簡中,卻聽聞一聲輕微的細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打碎了一樣,那之前讓他感到束手無策的古怪力量驟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