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萬物複蘇,整片大地生機勃勃,天地萬物沐浴著清晨的陽光,享受著和煦的微風,猿啼虎嘯之聲連綿不絕,使得這百無聊賴的夜在黎明到來時一片喧囂沸騰。
與此同時在那一望無際的火紅色的光暈中,此刻同樣也有轟轟之聲向著四麵八方回旋,更有無盡的火焰沸騰,似要將途經此地之人磨滅個幹淨。
“啊~~~”卻見雲空仰天一聲清嘯響徹雲霄,以他所立之地為中心,霎時間就泛起了如水紋般的漣漪,很快就形成了一股股驚天的浪潮,他全身晶瑩剔透,如一塊在火中煆燒的神玉,完美的線條,強壯的肌肉,奔騰不息的血液如蒼龍在咆哮,無處不透著強大的力量。雖然還未踏入凝血境,但雲空卻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超越以往的強大。
有收獲自然會伴隨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這兩者常常相伴在修士身旁,有可能因此一飛衝天,也有可能因此化作飛灰,但雲空怡然不懼,他有無名玄功作為道基,有堅韌的心誌作為信仰,有一顆永不服輸的心作為無敵的信念,有了這些即使是在刀尖上跳舞,在油鍋中掙紮,在萬古蒼涼中享受孤獨,他亦能勝之。
在清嘯之後卻見他緩緩的邁出了左腳,向著一千丈最後一步進軍,隨著他這左腳邁下之際,他腳底下火浪洶湧,傳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響,慢慢的形成了一片緩緩流動的淡藍色的岩漿,其溫度之高,千丈之外所有沸騰的火焰加起來都不及其萬分之一。
雲空眼神一凝,凝重之色如一片陰雲一樣覆蓋在他的臉上,但也僅此而已,在一聲冷哼之後,他那落下的腳掌突然間便有波紋回蕩,在這些波紋回蕩間,他腳下流動的淡藍色岩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散,這淡藍色的火焰並非是真實存在,而是由那奇高的溫度聚集在一起形成的,此刻在雲空爆發出了全部的修為之下,驟然消褪。
也就是在淡藍色岩漿消褪間,雲空的左腳門猛然落下,在其落下之際,四周洶湧的火熱之氣如潮水一般向遠處退去,似認可了雲空的存在。幾乎就是在四周火熱之氣消褪的同時,雲空眼前的場景急劇變換,在無形之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拖著他的身體在火紅的光暈中急速前行。
這樣的變化僅僅持續了數個呼吸的功夫,視線在經過短暫的模糊之後很快就恢複清明,但隨後所見卻讓他內心泛起了不小的震驚。
這是一片藍色的世界,比天空還要藍,比汪洋還要藍的深,一望無際,滾滾火浪齊齊倒灌蒼穹,似要將這虛空都要焚燒個幹淨,一株通體藍光爆閃的十幾丈高的火源果樹,紮根在藍色的汪洋中,粗壯的根莖蒼勁有力,一片片藍色的葉子輕輕飛舞,茂盛的枝葉占據了大片的天空,他如這片大地的主人一樣,成為了這個地方的唯一,俯視大地萬物眾生。
與此同時,雲空的儲物袋在這一切同樣有璀璨奪目的藍色光華衝了出來,普照十方,與這裏的火光交相輝映,兩息之後,卻見三尺大小的火源果樹本體驀地衝出,傳出了一聲沉悶的暴喝聲,也不知道傳出了多遠,隻能看到這裏的火浪因此沸騰越加劇烈。
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火源果樹便與鐵木合二為一,在其融合的刹那,整個虛空都為之一震,那拖著雲空的無形之力的溫度更是陡增,若不是他早已將修為運轉到極致,就算不死也得要落個傷殘。
“前輩這是何意?”
這種種的一切全部都出乎了雲空的預料,他感覺眼下的他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在這個地方以鐵木之修為若是對自己出手,那麼他的生命危矣。
卻見十幾丈高的火源果樹身前再次浮現出了那稚嫩的麵孔,隻不過散發出的氣息,比之前所感受到的要強盛數倍之多,就是普通的金丹期修士恐怕都沒有這麼強大的氣勢。這讓雲空腹誹,暗罵這鐵木老怪物。
“這裏是我出生之地,也是這歸元宗內最強大的一條火靈脈,怎麼樣,這裏作為你的潛修之地如何!?”
鐵木嘿嘿一笑,並未出手為難雲空,而是看了看看不到邊際的沸騰的藍色岩漿隱隱透著一份興奮與自豪。
“讓前輩費心了,不過在下覺得有火源果在手無論在哪裏修行都是一樣的。”
寄人籬下的雲空自然不敢忤逆,但那也不想按著鐵木既定的路線修行,這樣一來自己的一切盡在別人的掌握之中,這樣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陌生人成天圍在他身邊自然不放心。
鐵木聞言眉頭一皺,他自然知道雲空心裏想的是什麼,對方那份謹慎與防備讓他十分不喜。
“哼,你以為我這火源果是什麼人都可以使用的嗎?若沒有之前那千丈的試煉,貿然吞服唯有死路一條;而在這個地方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火源力加持在你身上,可以使你在煉化火源果時事半功倍,你若覺得不妥,大可不必依我之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