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算計(1 / 2)

玄陰澗之名雲空早已知曉,隻不過從未涉足,在歸元宗內亦有不少關於此地的傳聞,無一不是訴說著此地的可怕,若是在他沒有邁入凝血境,此刻麵對這可怕的玄陰之氣,想要進入此地恐怕還要費一番手腳。

“前輩帶我來這裏,莫非奉天師弟與血紀也會在此地出現不成?”

雲空在細細打量間,突然開口。這個地方普通人根本無法涉足,就是一般的築基期修士貿然進入都會麵臨九死一生的局麵,絕對是一個上佳的藏匿之地,隻不過他還有一種擔心,這個地方在很久前便有各種各樣的傳說,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因為所有的知情者都沒有活著出來,怎麼看這裏都不像是一個善地,若說血紀藏匿於此隻為再做突破,他在心裏是不相信的。

鐵木聞言隻是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拂袖間撤去了藍色的光幕,帶著雲空直奔玄陰澗所在之地而去。

就在他們兩人來到之際,在玄陰澗中,一座光禿禿的石山之上,這個地方被無窮無盡的鉛灰色的霧氣掩蓋,使得這裏看上去十分飄渺,可此刻卻有一聲極端憤怒的咆哮之聲在回旋,在這咆哮回旋之際,卻見四周濃濃的鉛灰色的霧氣向著四麵八方倒卷,慢慢的顯露出一座類似法陣一樣的東西,在這法陣之中有諸多被血煞之氣包裹的光團,在諸多陣眼中沉浮,乍一看不下數十個,但這還不是極限,還有很多都被隱藏在這流動的鉛灰色的霧氣中。

在這法陣的正中央有一道盤膝而坐的身影,這個人全身血紅,紅色的頭發,紅色的眼睛,紅色的長袍,尤其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似有攝魂奪魄般的力量,使得看到這人心頭為之一震,此刻這雙眼睛之中寒光爆閃,殺氣如潮卷動四方。

“很好,背叛老夫就算了,居然還以秘法掩去了行蹤,打起了老夫弟子的主意,中了老夫的七絕生死印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裏,既然你趕著來送死,老夫便留你不得。”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血長老,那冷笑之聲在四周回旋很久之後才消散。

他漸漸的平複了暴躁的心緒,目光在四周血紅色的光團掃過,如同一個獵手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樣,充滿了貪婪與希冀的色彩,不久之後這個地方再次被鉛灰色的霧氣籠罩,再度恢複了平靜。

雲空兩人自然不知道這些,他們矗立玄陰澗前默默地感受著那陰冷刺骨的邪風,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也不見他們施法抵抗,徒步向著深處走去,百丈之後他們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千丈之後已經消失不見。

就在雲空兩人進入後不久,這個地方接二連三的出現數波修士,其中大部分都是築基期的修士,他們之間隔著千丈的距離,彼此間不願太過接近,整個玄陰澗就像是一隻沉睡的猛獸,大張著血盆大口,刺骨的陰風形成一股莫大的威壓,使得這近百人的小隊伍全部都駐足在千丈之外,除了幾位修為高深之人,其餘各個麵色緊繃,恐懼之感油然而生,很快便占據了他們的臉龐。

平日裏人跡罕至的玄陰澗今日貿然迎來了許多陌生的客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得到了什麼消息,在經過短暫的沉寂之後,卻見那幾個修為最高之人率先而動,帶著各自門下的弟子慢慢的接近玄陰澗。

天地間靜悄悄的一片,連那呼嘯的陰風都變得微不可聞,隻能聽到眾人的深沉的呼吸聲與沉重的腳步聲,一股壓抑之感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內心,在逐漸接近的過程不少人都運轉起了修為抵抗起來,但即使是這樣還是讓不少人覺得脊背生寒,不知不覺間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眾多身影在進入之後向著各個方向分散開來,顯然不願意過早的發生衝突,但在百丈之後這個地方卻突然傳出幾聲淒慘的叫聲,卻見數支隊伍中那些修為最弱之人,衣衫襤褸,全身上下布滿了一道道疤痕,血水如泉湧一般向外溢出,這還僅僅是剛剛開始,沒有過多久便看到那幾個少年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肆虐的陰風衝進了他們的體中,使得他們那運轉的修為逐漸出現停滯的狀態。

僅僅是數個呼吸的功夫,卻見在這肆虐的陰風下,這幾個少年的身體化成一灘血水,散發著難聞的屍臭氣息,更有一股腐朽霎時間彌漫開來,令人作嘔,這樣的情形並沒有結束,卻見剩下的數十人體外的護體之光瘋狂的閃爍,如夜空中突閃的繁星,明滅不定,無盡的陰風撕扯著他們的身軀,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要將他們生生磨滅於此。

幾個帶頭之人倒還好,不過但當他們看到身邊的那些築基期修士都是如此,一個個臉色劇變,有的雙手掐訣施印,有的取出了各種秘器,有的則拿出了諸多叫不出名字的符籙,各施手段,將自己門下的弟子全部保護起來。

“嘶嘶嘶~~~”

沉寂的玄陰澗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怪嘯聲,在這怪嘯聲傳出之際,卻見這四周流動的鉛灰色的霧氣轟轟卷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