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這樣?該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血紀站在蓮花之上隻感覺一股讓他毛骨悚然的氣息瞬息從九天之上落下,覆蓋在他身體之上,即便沒有殺氣,卻依然讓他無法動彈,而在蓮瓣上沉浮的大地彷如有了靈性,那厚重的氣息陡然增大了無數倍,雖然其形狀沒有什麼變化,依然隻有拳頭大小,但卻讓血紀生出一種麵對一座太古神山般的錯覺。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他猛然回過神來,雙目中厲色一閃,一身強大的修為猛然爆發,瞬息就超過了築基中期,達到了築基巔峰,但依然還在緩慢的增長,不過奉天的身體卻是無法承受,皮膚之上裂開了諸多細小的裂紋,骨骼更是劈啪作響,但血紀卻是對此不管不顧,眼下對他來說是一次絕佳的出手機會,若不乘這段時間將這些大地之乳盡數收入囊中,待得那些金丹期修士恢複一些實力以後,他再沒有得手的機會。
不過事情非但沒有如他預料的那般發展,反而當他欲強行收走大地之乳時,一股濃鬱的生死危機占據他的心田,卻見他手中的靈乳驀然射出一道強光,同時在巨蓮顫動間那可怕的威壓以一重接一重入,如大海中的驚濤駭浪一樣向他落下,沒有任何意外,在這可怕的力量之下,他整個人倒飛而起衝向了虛空,如一片在風中搖曳的楓葉,一頭撞進了遠處的石山之上,一人形大洞赫然出現,裏麵傳出了陣陣轟隆隆的聲響,使得這山體顫動了許久才恢複平靜。
這樣的變化使得地麵上一個個正在盤膝打坐快速恢複修為的金丹期修士一個個驀地起身,抬頭望去,臉上充滿了駭然與震驚,更多的則是憤怒。
“哈哈,好,我得不到的東西,你這個老匹夫也休想染指。”被鎮壓的鐵木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一時間也忘記了自身的處境連連稱好。
而就在眾人打量著一變之時,在玄陰澗中那處古怪的空間中,雲空盤膝坐在蓮台之上,目光落在了身前諸多法印之上,他的雙手隨著蓮台上的法印不斷的變幻,隱隱間他的心神與這蓮台具備了一種微妙的聯係。
卻見蓮台震動間,垂落下億萬道瑞彩,神聖祥和之氣鋪天蓋地般彌漫了這方空間,宛若一方與世隔絕的淨土,有一種特別的道韻,雲空端坐在中央,不悲不喜,身心空靈,暗自施決,狀若神明。
在他掐訣之下,遠在骷髏城池之上虛空中的巨蓮緩緩的轉動起來,在這轉動間急劇縮小,向著高空飛去,直至最後化作一道驚天白虹,如夜空中一道璀璨的流星,照亮了正片大地,其所過之處神聖祥和之氣卷動八方,使得這玄陰澗內呼嘯的陰風驟然停止,一下子變得溫和了許多。
“怎麼會這樣?此物居然會自動飛走了,前幾次都沒有這樣的變化?”
這幾乎是所有參與過此事之人內心最大的疑問,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難道是?!”卻見陰魁宗的幾位長老心念電轉,那隱藏在麵具之下的雙瞳驀地一縮,轉而望向了鐵木被封困之地。
對於此地最熟悉之人莫過於他們,這個地方雖然被他們占據,但始終都無法臨近那武字之內,若是強行闖入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抹殺,就連陰魁宗中那些修為高深的大修士亦沒有辦法,若沒有大修士降臨,那麼能夠讓巨蓮出現異變的,也唯有這個讓他們束手無策的古怪之地。
可是在他們眼中的武字卻是異常平靜,根本就沒有出現任何異動,那四座雕像依然還在,那殘缺的法陣依然還在閃爍。
“那個冒充我陰魁宗修士的小子去了何處?難道之前的異變與此子有關?”四人的神識掃過每一寸大地開始找尋雲空的身影,但卻一無所獲。
相比於他們幾人,高明等人倒沒有多想,一個個取出了飛行法器,以靈石代替法力置於法器之中,化作數道驚天長虹,緊緊追尋那巨蓮而去。
“哼,幾個重傷垂死之人竟然還不懂得進退,絕不能讓他們得手,凡是想要染指大地之乳之人格殺勿論!”
雷長老目視虛空閃動著寒芒,對身後的三位長老吩咐道。此後大袖一卷之下禦劍而行,緊追高明等人而去,剩下的三位長老紛紛取出了各自的法器騰空而起,帶著一臉的殺氣。而在他們追逐間,一道道火光竄上虛空,那是一道道飛劍傳書,向著陰魁宗附近的分支所在飛去。
就這樣一場華麗的追逐戰在虛空上演,五顏六色遁光使得這個地方一下子便的絢爛多姿起來,那呼嘯之聲在虛空中掀起了一道道漣漪,地麵上的塵土也因此而卷上了虛空。
不過那巨蓮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即使高明等人全力而為,也隻能夠看到一縷微弱的光,且還在迅速變淡,他們還要防備不時從背後飛來的殺光與殺器,速度也無法達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