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此陣是老夫精研這分宗內的法陣布下的,此子竟以凝血中期的修為破開,他是怎麼做到的?且還能改變法陣運行軌跡,竟能盜取老夫的金丹之力回贈那些血繭,這~~~”
血紀臉上的駭然之色還未消散,便因自身出現的諸多變故而更加濃鬱。他發現自己竟無法吸收血繭中那些修士的精魂之力與生機,且他之前吸收而來的力量出現了流失的局麵。
正是因為這法陣出現了出人意料的變化,使得虛空中的五道漩渦變得細小了許多,有一種即將消散的趨勢,且地麵上的諸多血色管子也逐漸的消失,就連那些口器的嘶吼之聲都變的低不可聞。
“那是什麼?”這種種的一切變化使得血紀不得不再次重新打量起雲空來,看到其目中那灰暗與金黃色的光點雙瞳不由得猛地一縮,在他的印象中,從未見過雲空如此邪異的一麵。
“哼,不管你還有什麼手段,敢在老夫布下的法陣動手腳,我看你是在找死!”
這一次血紀親身而動,大袖一甩間驀地一步踏出,並指成劍自雲空麵前鑽出一揮而下。
卻見一柄白色的大劍立斬而下,那可怕的氣勢使得雲空的頭冠直接崩碎了開來,亂發飛舞,接下來雲空隻感覺通體冰涼,卻是一支寒芒爆閃的劍鋒突兀的落在了他的眉心,他那遠超常人的肉身竟因此裂開了一條細小的裂縫,且有黃色的鮮血溢出。
血紀站在雲空七尺之外,他那並著的雙指上的寒芒在其向前進一步深入的同時,竟發生了強烈的顫動,無法在寸進分毫。
雲空吃痛,一聲大喝之下,雙臂猛然一揮,夾著劍芒不斷的倒退,與此同時他的手臂爆發出了無窮的力量硬是將插入眉心的劍鋒給拔了出來,被他接連轟出十拳粉碎,這也就是雲空,換了別的築基期修士在這一劍之下,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因為這一劍血紀雖說沒有用盡全力,但卻是金丹有金丹後期的力量,這之中畢竟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不過雲空也並非完好無損,他因此倒退了數丈不說,更是被劍中攜帶的強大力量震得氣血翻滾,腦中嗡鳴不斷,嘴角掛著一串串黃色的鮮血。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麵對金丹期修士,且還是一個雙丹修士,第一次不借助任何外力獨自接下了一擊,但卻讓他內心有些許悵然,在強大的修為之下他看到了自身與血紀的差距,那根本就是法寶靈物可以比擬的,若是沒有特殊的手段,斬殺血紀之事難於上青天。
血紀雖然神色冰冷,但從他平靜的目中同樣能夠看到不小的震撼,自從雲空被他收進地煞峰之後便一次又一次的帶給他諸多震撼,使得他在麵對雲空時,不敢生出絲毫的小覷之心,再次出手之際,同樣還是並指如劍,但那劍光卻是更加璀璨,氣勢更是不斷的攀升。
此劍形成之際,其身軀長達十幾丈,威勢不斷向外擴散,壓迫的四周的霧氣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化作一縷縷青煙直上青冥。
幾乎就在這一劍到來之際,雲空伸手向著虛空一抓,那被五道漩渦崩飛的大旗驀地出現在他手中,在他一揮之下,此旗嘩啦啦的展動的開來,灰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道烏光,他腳下大片的地域出現了一層層寒冰;而他的意誌之劍則出現在了他的左手之上,刹那間就連揮十劍,同樣形成了一支巨大的殺伐之劍;緊接著便見他猛地一跺腳,其腳下的陣紋瘋狂的閃爍起來,一道道灰蒙蒙的霧氣衝出,這並非是原本就存在此地的霧氣,而是他眼中散發出的蠻荒之氣凝聚而成,有一股滅絕一切的氣息。
在他做完這一切之後,血紀那冰冷的聲音驀地在他耳際回旋,“哼,手段倒是不小,不過你這攝魂眼之術本就出自我陰魁宗,憑它想要阻我,給我散!!!”
在此音回旋之際,卻見那被冰封的大地與劍光上的寒霜如冰雪遇見了烈日之輝,驟然消散。
“轟~~~~”一聲巨響回旋八方,掀起了一股股狂風,卻是白色的劍光與金黃色的劍光驀地撞擊在一起,引得四方皆顫,在破裂了金黃色劍光中一道白色劍鋒驀地衝出,雖然劍光依然璀璨,但那氣勢卻是減弱了許多。
“嘿嘿,蚍蜉撼樹,不知~~”血紀搖頭冷笑,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因那一道道灰蒙蒙的霧氣戛然而止,其目中的瞳孔更是微不可查的一縮。
卻見那白色的劍光接觸到那些灰蒙蒙的霧氣之後,突然變的暗淡下來,被那一股滅絕的氣息侵蝕,出現了一個個細小的灰色點狀物,這還僅僅是剛剛開始,緊接著這些小點開始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那劍鋒在數個眨眼的功夫全部消失,徒留下一個巨大的劍身,那股氣勢也在灰蒙蒙的霧氣侵蝕之下減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