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無際,莽莽無邊的雲海中,兩道驚天長虹掀起了隆隆的破風聲,所過之處萬物皆驚,直至過去了很久諸多匍匐在地的妖獸才戰戰兢兢的爬起身來,衝著高空低吼兩聲,似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但卻不敢停留做絲毫的停留,在山林溝壑間跳躍疾馳,若驚弓之鳥向著四麵八方逃竄。
“小賊,休走~~~”
“豬頭,別跑~~~”
虛空中兩道高低不同的聲音此起彼伏,三個境界層次不齊的人這樣追殺一個金丹巔峰修士,且還是一個擁有兩件天階靈寶的修士,在修真界還真是不太多見,尤其是可兒,她畢竟還不是修士,之前經曆的種種使得她感到十分驚險與刺激,至於危險,早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因此她的嗬斥聲顯得格外賣力,即使四周存在的轟鳴聲,也無法將其掩蓋,清晰的傳進了高明的耳中。
高明臉色紅白交替,這是他出道以來最為狼狽的一次,被幾個修為與境界遠遠低與他的修士*至如此地步,讓他有一種羞憤難當的感覺,即使他有再大的耐心,在被奉天與可兒兩人一口一個小賊,一口一個豬頭“深情地呼喚”之下,也要抓狂。
他猛地轉過身來,那深深凹陷的雙瞳掃出了一片寒芒,手指猛地向著身後淩空一指,他背後的三尺青光劍不斷錚鳴,掃出無量劍光。
“小賊還敢反抗,還不快跪倒你奉天爺爺膝前領罪,興許我一高興放你一馬倒不是不可。”
奉天嘴角一咧,冷笑道,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但卻沒有一點罷手的意思,相反對高明十分照顧,他手臂一陣,鋒利的長槍在虛空中挑出數不清的槍花,向著劍光掃去。
”豬頭莫要反抗,若你能讓本仙子高興,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罰你為奴百年,本仙子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還要抵抗到什麼時候!!!”
可兒發絲飛舞,衣袂飄飄,有一種說不出的出塵與飄然,若仙子般空靈,有板有眼的學著奉天。
雲空一陣搖頭苦笑,這可真是一對活寶,不過他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此事根本就沒有回旋的餘地,在見到高明反抗之後,他猛地一踏腳下的蓮台,其速陡增,使得八方雲霧不斷倒卷。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殺劍殺氣驚天,那吞吐的劍光若洶湧的波濤般一重接著一重,另外一隻手的寶扇上的第一根羽毛湧動出狂暴的雷霆之力,一條條黃色的電蛇直接穿透了外圍的乳白色的光暈,轟鳴中向著高明絞殺而去。
高明氣的直磨牙,牙齒都咬的嘎嘣響,若是他能將體內的屍氣清理幹淨,定要轉身殺回去,隻不過他這個想法才剛剛萌生,便因雲空這瘋狂的攻勢,嚇得渾身一哆嗦,對於奉天的槍花他可以不在乎,甚至雲空這些劍光與雷霆之力他也可以忽略,但麵對陡然加速轟然撞擊而來的蓮台卻是不敢輕視。
此寶之強大,防禦之強悍,讓他束手無策,他知道雲空即使使出全部的修為也無法發揮出此寶部分威力,即便是這樣若是讓此物撞上,他也沒有把握這太一令可以承受的住這一撞之力。
就在他這些想法閃過的瞬間卻是感覺到疾馳的太一令猛然一沉,他那盤坐的身體差點一頭栽到,他驀地抬起頭來,內心更是驚怒交加。卻是丈許大小的蓮台懸在他的頭頂,雖然隻有丈許大小,但卻給人一種比萬丈山峰還要厚重的感覺,龐大的壓力*得太一令不斷地下沉。
高明收回了陰沉的目光,泛起了思索之色,緊接著在儲物袋上猛地一拍,一道淡黃色的符籙飛出,上麵刻著複雜的符文,此物既沒有可怕的元力波動,也沒有驚人的氣勢,除了那些古怪的符文與尋常的符籙看起來有很大的不同之外再沒有特別之處,但從其目中那十分不舍的神色可疑看出,此物絕對有其不凡之處。
“居然能將我*至如此地步,你等足以自傲了,這替劫符僅此一枚,若是此刻用了,在這陰魁宗的附屬之地恐怕更難行動。”高明輕聲自語,說著隻有他自己才能夠聽到的話語。
若是雲空兩人能夠聽到他的話,能夠看到他手中的符籙定會震驚不已,替劫符之名足以讓任何一個元嬰期一下的修士瘋狂,甚至也包括元嬰期修士,能夠煉製這等符籙的人無不是在符道一途有驚人的造詣,這等人物即使不依靠雄渾的法力與強大的修為,也可與強大的修士爭鋒,甚至還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無論是哪一個門派對於這種人物都異常敬重,無不想將其招致麾下,哪怕是花費眾多的寶物也會在所不惜。
而煉製這樣一枚替劫符所需要的材料足可以讓一個小門派或者家族傾家蕩產,即使這樣,這枚替劫符也不一定能夠成功煉製,可想而知此物的重要性與珍貴性,而高明能夠得到此物,足以說明其在太一門內的地位超然,非普通修士可比。要知道想要得到這樣一枚符籙,需要為宗門立下赫赫戰功才行,甚至有很多的任務足以致人於死地,這都是拿命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