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塵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呆呆地盯著天花板。他地心裏很難受,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總是如影隨形的跟著他,這仿佛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他被壓得喘不過氣。慢慢地坐直了身子,搖了搖發昏地頭,嘴角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他懶散的穿上衣服,慢慢騰騰地走向了洗手間。
頭還是有那麼一點昏,他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呢?帥氣、英俊,但臉色卻是有那麼的蒼白,但是眉宇間總是存在著一種誰與爭鋒的霸氣。可他現在無暇欣賞自己這張俊朗的臉龐,用冰冷的水輕輕地拍到自己的臉上,發昏的頭腦才有了一絲清淨。
“哎,三年了...三年了!”他盯著鏡中自己的雙眼,歎了一口氣,然後喃喃自語道。
三年的時間說快不快,春來秋去,烈日寒冬,也就是在彈指間匆匆流逝而過。
※※※※※※※
三年前的一天下午,樊塵獨自一人站在一個街道上。他雙目無神,穿的是衣衫襤褸,身上沒有一處是幹淨的。他害怕極了,感到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他不斷地在心裏問著自己。他看著街上的人流,隻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看著街上的路人。
也許是因為下班了,街上的人很多。街上的人隻是用不屑一顧的眼神給了他回答。他很餓,感覺自己很虛弱,就像刮來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到似的。他不知道他在街上站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反正街上的人也由擁擠變得冷清。
他有些無奈,不知道是因什麼而無奈。然而就在這時候,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到街上每個人的耳中。
“嗤...”
一輛車從十字路口的一邊橫著開了過來,尖銳的聲響刺得每一個人的耳膜都有些隱隱發痛。一個老者正在過馬路,他都快到路的另一邊了,可就在這時,那個車朝他開了過來。他回頭望去,車已經離他不遠了。他想躲開已經是來不及了。他隻有靜靜地等待著發生在他身上的這飛來的橫禍。樊塵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到這車禍所發生的地點。他沒有思考……
突然一道黑影憑空而出,老者隻感到自己的身子一輕就飛了起來。黑影重重的砸在了牆上,老者卻撞在了黑影的之上。
“嘭!”
車狠狠地撞到電線杆上,車前到處都是玻璃的碎片,而老者和樊塵就在車的前麵。樊塵昏了過去,老者隻是有些不適。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當車快要撞到老者的時候,他嚇壞了。看到有人救了老者,他緊繃的心也鬆了下來。他被安全氣囊所救,現在的他被撞的頭有些暈。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地解掉了安全帶。飛快地跳下了車,搖晃著走到了老者和樊塵的身前。趕忙問道:“老先生,您沒事吧!?”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擔心。
“我沒事,這個年輕人的情況卻不怎麼好,快送他去醫院。”老者平靜地說道。這個時候,有一輛警車也開了過來。
一個大概二十三四歲的年輕警員從警車上走了下來,看了一眼案發現場。“你是肇事者?”年輕人穿著一身幹淨的警服,好不威武的對開車的年輕人說。
“麻煩你們先送這個年輕人去醫院。”老者對年輕警察說。
年輕警察看了看老者,然後一臉恭敬的看著老者,說道:“原來是您啊!霍老先生,我們馬上就去。”年輕人恭恭敬敬地對老者說,然後將頭轉向自己的搭檔,說:“準備去醫院。快!打電話叫拖車過來。”他的眼珠子轉了轉,對年輕的肇事司機說:“你的駕照,還有身份證。晚上八點到警察局!”
接過年輕肇事司機遞過來的駕照身份證,也不待肇事的年輕人說話,老者就已經和昏過去的樊塵上了警車。
當樊塵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聞到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周圍都是白色,全都是白色。
“我這是在那裏?”他充滿疑問地問自己,可他卻什麼也不知道。
“謝謝你,邢警官。”霍老對這刑警官也就是剛才他們在街上見到的那個年輕的警員說,沒想到還是個警官。
“不,不,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還一事情做就先去忙了,有什麼是就打電話。”邢警官恭敬死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你醒了!”霍老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樊塵睜開了眼睛,關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