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放棄了,我如何對得起師父;若我放棄了,我如何能配得上蘭兒;若我放棄了,我如何對得起師叔祖給我的心得。
縱然死,我也要風風光光的死。
沒來由的,我想起了我以前當乞丐的時候。那時的我,隻想吃飽,還記得有一次我快要餓死的時候,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活下來。
我又想起了我在逃出明王府之後那段逃亡的日子。我的心中也泛起一個念頭:我要活著,所以我必須堅持。我終於知道我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念頭:我要活著。
人隻有活著,才有得到其它的可能。但是人也不能為了活著而放棄了一些東西。
因為那是自己的東西,人要誓死捍衛自己的權利。
我的心一橫,全身的真氣瘋狂的運轉,想要抓住那一絲希望。誰都不想死,但在死亡來臨的時候,有的人選擇了爭取,而有的人則選擇了放棄。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我不會選擇輕於鴻毛的死!這是我的道!
那塊奇怪的玉仿佛又感應到我的心意,頓時溫暖的力量流遍全身。這力量與我的精神意誌還有我內心中虛的世界融為一體,我感到我的力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拚了!拚了!拚了!我的心中連喊三聲。
終於,我的手劍與他的劍接觸了。碰的一聲,我倒飛而出。不過,我並沒有死。
我的命真大!不過縱然我沒死,這一次,我恐怕也得躺半個月。但我現在竟然還沒有昏迷。那人見我倒下,就要上前去取我的地火納戒。
忽然,林中躥出一個人,二話不說,就向黑衣人刺去。
來人也是穿著黑衣,但其黑色是純淨的黑色,黑的就像深淵,黑的吸引人的心神,黑的讓人不可直視。兩人過了兩招,不分勝負。
隨後,又來了兩個黑衣人。顯然是和來人是一塊的。
見到另外兩人來到,打鬥的兩人立即停了下來。先來的那人說道:“黃泉禦劍術果然了得!不過我記得黃泉宮一直不太與外界來往,怎麼這次為了兩件七品靈器就出來了。”
“你們玄武院的玄武劍法也是不錯。不過就算是這樣,也管不到我黃泉宮吧!”
“我承認黃泉宮是比我玄武院的實力大,但也未必就是天下第一。在三宮之中還排在最後呢。”他的話語之中暗含諷刺,這不僅是對話,也是一場看不見的交鋒。
“我們排第幾,還輪不到你們來說。”意思是說即使他們在三宮之中排最後,也比你們強。
“我們確實不如你們。但比你們強的勢力也不少,你們想要得到這清泉鼎,怕是難度不小。”
“什麼?清泉鼎?那是清泉鼎?”
“你們還不知道嗎?”
“廢話!要是知道,我們早就取走了。沒想到清泉鼎竟然流落了出來。不對呀!以天刑院和地法院的手段,當年的丹宗不可能飛出一隻蒼蠅。”
“什麼?丹宗就是被天刑院和地法院聯手滅掉的?”
“嗯。當年丹宗的實力也是極強,其附屬高手數不勝數,但在看到是天刑院和地法院要對丹宗動手以後,都是坐視不理。唯有和丹宗關係極好的器宗出手相助,但最後丹宗被滅,器宗現在躲了起來,也是在苟延殘喘。怎麼?你們玄武院竟然不知道這些?”
“我們玄武院那時是自身難保,哪裏還有閑情去管他們。不如我們先殺了這小子,然後我們再平分寶物,如何?”他忽然轉移話題,看來其中還有隱秘。我聽到這話自然不好受。
但那個穿著黑入骨髓的衣服的人說道:“不急。好戲還在後頭。縱然我們現在取走了寶物,我敢說我們也出不去了。這兩件寶貝可是燙手的山芋,誰拿了,誰就會先死。在下徐安。敢問閣下的名字?”
“在下許少陽。”
“許兄,要是這鼎真的是清泉鼎,那麼以我們單獨的力量是絕對拿不走的,不如我們倆合作,到時我們各取所需即可。”
“正合我意!不過徐兄清泉鼎不過是個七品的鼎而已,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覬覦這鼎。據我所知,現在七品以上的鼎雖然少,但也不至於稀少。”
“這個嗎,許兄有所不知。這鼎本身並不珍貴,但是據說丹宗在被滅之時將四品煉丹秘笈綠瓊液,五品秘笈青和膠,六品秘笈藍英漿放入了清泉鼎中。這幾本秘笈涵蓋煉丹最為精深的丹道術。可以說,天下所有的煉丹法術中,唯有丹宗的丹道術最全,而且修煉這些丹道術形成的丹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