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盈盈秋水的雙眸不加掩飾的表露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來。”
賀紀臣伸出手牽著她指尖，拉著她走出電梯。
站在圓桌旁，撿起一本冊子遞給她：“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缺席了三年的生日，現在全部補上。”
葉小夏捧著冊子翻開，a4大小的版麵貼著照片，入眼的是一張陳年泛黃的照片。兩人都是90年代的畫風，穿著背帶褲，大紅上衣。
賀紀臣那時候就比她高了一個腦袋，太陽下，兩個人眯著眼笑得很開心，麵對麵的玩親親。
她再翻，那是他們念書的時候，賀紀臣幫她提著書包，搶走了她叼在嘴裏的起司。
後一頁，是果果剛出生的樣子，盤著腿滿身胎脂，一條臍帶彎彎曲曲的掛在肚子上。
葉小夏早已熱淚盈眶，每一張都是記憶，滿滿的記憶，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
一滴淚滑過臉頰，滴在照片上，這張照片她穿著米白色的長裙，賀紀臣西裝革履，牽著她的手，將一枚閃亮的戒指套進她無名指。
“啪。”
她猛地闔上冊子，心如刀絞。
“賀紀臣，你給我看這些，是提醒我破壞了你的婚禮麼？”
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那一天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最糟糕的一天。
“小夏，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賀紀臣愕然，慌忙解釋，“雖然我那天情緒不對，但是，那是我們的結婚照，見證了我們結為夫妻的瞬間。”
“瞬間，是你人生的敗筆吧？”她吸了吸鼻子，放下冊子在桌上，逃也似的離去。
“小姐，別跑太快，小姐！”林嫂緊跟著追過去，電梯下不來，葉小夏索性跑進了應急通道裏。
“小夏！”
賀紀臣的聲音在樓梯間裏有了回音，他大步趕上葉小夏，擋在了她麵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夏，你聽我說好不好？”
“你放手，賀紀臣！放手！”葉小夏拚命的掙紮，可她哪能敵得過賀紀臣的力道。
“小夏。”她動得太厲害，賀紀臣隻好一把抱住了她，將她瘦弱的身板融入體魄，“小夏，我愛你，我是真的，當我發現我愛你的時候，你卻不在了。”
“小夏……”
他柔軟而急迫的語調就貼在她耳邊，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臉頰。
“我不聽！我不聽！”葉小夏尖叫著，雙手捂住耳朵，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你要是真的愛我，就不會跟蘇染在一起，更不會讓蘇染懷了你的孩子！”
“你說什麼？”賀紀臣愣了，“我碰都沒碰過她，她怎麼會有孩子？”
葉小夏腦子霎時斷了弦，定定的注視著他，訥訥道：“你沒碰她？”
“你住進賀家的兩個月我忙著研發新產品，沒日沒夜的在公司。”
賀紀臣的認真近似虔誠的模樣不像是在撒謊，也就是說，蘇染其實在騙她！
“小姐，賀少爺，不好了，孩子……孩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