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許靜衣都不由的點頭,好一個俊朗少年,啪的一聲碎響,剛進屋的江書白不小心沒握住茶盞掉到了地上,沒多久前還是不修邊幅,渾身破爛的臭小子,轉眼就變成了大家公子,風度翩翩的模樣。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善明也很是滿意,但轉而一想還是道:“師娘,這衣服好看的緊,但我整日練功,穿破了就可惜了,我還是換回來吧。”
許靜衣笑了笑道:“不用換,就這樣穿著,過一會兒師娘帶你去參加一場宴席,自然要穿得好看些。”
善明點了點頭問道:“師娘,那咱們要去參加什麼宴會呢?”
江書白一拍善明的腦袋道:“你師父我帶你去的宴會自然不是尋常的宴會,今日可是文淵閣召開聖女的繼任大典的日子。”
善明瞳孔一縮,口中喃喃道:“文淵閣,晴兒..........”
江書白瞥了善明一眼,自顧自的道:“沒錯,就是你那個小女友今日繼任文淵閣聖女,文淵閣已經兩百多年沒有過聖女了,所以今日的繼典文淵閣極其的重視,所以正好,咱們師徒兩給他們添添堵去。”
善明眼中一道精光閃過,渾身的熱血都沸騰起來,晴兒的臉龐仿佛浮現在善明的眼前,善明緊握著拳頭,恨不得捏碎自己的手骨,更恨不得下一刻立馬就飛身去見晴兒。
“臭小子,出去等著,你師父我要整理整理,到時候見了麵矜持點,別丟了我的麵子。”說完便把善明趕了出去。
善明端坐在院中,心卻不知飛出了幾萬萬裏。
天邊以外,亙海以北,文淵閣坐落之地,此刻已然是張燈結彩,賓客齊致,好不熱鬧。
而大群的賓客之中卻出現了三個“不速之客”,三人之中為首的老者眼神淩厲,一身黑袍盡顯高冷縹緲,一旁的中年婦女更是舉手投足之間高雅貴氣,宛若一朵冰蓮花,其後跟著一個翩翩少年,錦衣華服不足道,但一雙比夜空更加漆黑的雙眼尤為醒人。
這三人的組合倒是引的不少人側目,這般場合,大多數人都是抱著與文淵閣結個善緣的目的而來,畢竟文淵閣是天下間頂尖的大勢力,而這世間最不缺的便是錦上添花之流。
善明一路跟著走來,不時四處觀望一番,此時這偌大的廣場卻已然是人滿為患,突然間江書白停下了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人群道:“臭小子,看到那群人了沒,去拔個頭籌,你就能見到你家丫頭了。”
善明雙眼一亮,一抖袖袍徑直走向人群,人群圍著一個高台,台上一名穿著文淵閣門派服裝的弟子,這名弟子的左邊掛著一道對聯,其上寫著,朝朝朝朝朝朝汐。
台上的文淵閣弟子神情高傲的道:“有沒有人能對的出來啊,就憑你這樣也想見咱們我們聖女殿下,真是一群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台下眾人頓時群情激憤,一群群儒雅書生恨不得捏碎了手中的折扇,但奈何才疏學淺,好在目前為止也沒人對出來,這讓他們這些自認青年才俊的子弟保持著一點尊嚴。
“這種對子,我等聞所未聞,哪有七字對聯六個字一樣的,何來押韻,豈不是戲耍我等。”一個儒生扮相的男子先開口反駁頓時引起了一大片人的響應。
“就是,這是什麼狗屁對聯,我就不信有人能對的出。”
“沒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狗屁不通,你……”
台上文淵閣弟子冷眼相待,看著台下這一群麵紅耳赤的人,絲毫沒有身為一名儒生該有的風度。
其實這次的文賽是聖女祭必然要存在的,其中不乏文淵閣主利用這次聖女祭網絡天下英才的算盤,再者也是聖女已然成年,是時候操持著擇選夫婿的法子了。
故此,才會有這般多的人抱著一卿芳澤的念頭,畢竟文淵閣的實力擺在這,萬一有哪個幸運兒得到垂青,那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兒,不僅成了文淵閣的乘龍快婿,更是連帶著家族或是門派都攀上文淵閣的大腿,此等好事,怎能不令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