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出去走走了,我和你師娘畢竟修的是氣士一脈,現在你修為尚淺,還未到領悟法則之時,否則就隻能靠你自己修行了,所以我和你師娘商量了一下,還是得讓你去力脈的頂尖宗門與同輩相爭。”江書白微微皺眉道
許靜衣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道:“你師父說的不錯,閉門造車不可能成為絕世高手,百舸爭流方能顯得出弄潮兒的本色,雲兒,怎樣,你有什麼好的選擇嗎?”
善明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想去神力宗,當年雲兒的父親也曾拜入神力宗,雲兒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父親過往的點滴。”
江書白眯著雙眼道:“神力宗啊!那不就是熊黑子的地方,他的九縱神力決當真是厲害的很啊,所參悟的力之法則更是戰力無雙的高級法則,走的是以力成神的路子,是個難纏的角色。”
許靜衣噗呲一笑道:“你師父可是很難得誇獎別人的,據說這個熊縱威年輕的時候號稱神力宗開山以來第一奇才,你師父可是在他手上吃過虧的。”
江書白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做聲,顯然是默認了許靜衣的說法。
善明嘿嘿一笑,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師傅對除了師娘以外別的人露出這樣的表情,看來這熊縱威的確是天下有數的大能,否則也不可能讓師傅這樣。
“好啦,雲兒,神力宗還有一個月才開始選拔弟子,吃完飯你可以回家看看,好好陪陪家人!”言罷,許靜衣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進屋了。
江書白長歎了一聲,也起身進了屋子,隻留下善明一個人,在院子裏埋頭吃著餃子,師父師娘舍不得自己,那自己又何嚐舍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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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鐵山嶺之中的元獸大多都躲起來冬眠了,茫茫雪山之中,一道身影身著白色裘袍,肩上匍匐著一隻赤紅的鳥兒,於冰天雪地之中獨自前行。
漫天冰雪的奇觀平日可是難得一見的,奈何善明也算是歸心似箭,對周圍的景觀無心留戀,隻留下一連串的腳印落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又被飄散的大雪覆蓋。
大半天的時間,在善明輕功趕路之下已然能看見遠處鐵山堡八丈高的城牆,朱紅油漆好的城門在寒風中也顯得莊嚴。
善明深吸一口氣,吐出一道白虹,快步上前,爭取在天黑前能夠排隊進城,這一次出門就是好幾個月渺無音訊,爺爺定然很擔心自己。
大雪封城,來往的行人商旅都不是很多,故而沒用多久便輪到善明,此時的善明和剛出鐵山堡的隻能少年可相差了不少,不單單是樣貌變化,更是整體氣質都有驚人變化,眉間妖異的金色火焰圖騰更令善明平添幾分貴氣。
交了十個銅錢正當善明準備往裏麵走時,一陣淒厲的哭嚎從不遠處傳來,隨後一陣馬匹的嘶嚎,善明回頭望去,一名老婦人已然倒在血泊之中,一旁一名狼狽的青年連滾帶爬的跑到老婦人身旁,手足無措,哭的聲嘶力竭。
善明雙眼一凝,身形一動,瞬間掀起一陣狂風,呼吸間便跨越三十丈,來到老婦人身邊,俯身查看,然而老婦人身體太弱,甲駒的速度又快,五髒六腑都粉碎了,還沒落地就斷了氣。
善明歎了一口氣,看著青年搖了搖頭。
青年原本還抱著一絲期望的雙眼頓時化作一片死灰,嚎啕大哭。
“婆,婆,你睜眼看看,我是三娃子,婆……”
善明神色一暗道:“小兄弟節哀順便吧!”
“哼,真晦氣,死不足惜。”騎在甲駒上的青年冷哼一聲道
善明神色一凜怒道:“畜生,縱馬殺人,居然還毫無悔意,一句道歉都沒有,如此草菅人命,你枉為人。”
甲駒之上,青年麵色陰霾道:“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