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好白家的尊嚴和白家子弟的未來,才是他這隻老驥苟延殘喘的決心。
幸福的日子很是短暫,這兩日的時間善明一直侍奉在李洪山的左右,修煉一途漫長艱險,此去不知經年,相見無期,更何況自己還要尋找父母的蹤跡,這條路定然無比艱險。
第三日的雞鳴破曉,天還微微發亮,善明便已收拾妥當,身穿元武甲,手持元武棍,頭戴一個黑色鬥笠遮住麵容,肩膀站著上一隻神采奕奕的赤紅鳥兒,善明留下一封告別信便一個人輕悄的離開了李府。
不是善明不想當麵告別,隻是少不得又做小女兒姿態,更害怕自己掛念爺爺和葛老與族中兄弟們,一個武者,心若不堅硬,手中的刀如何能夠鋒利的起來。
善明肩挑著元武棍,另一端掛著一個酒葫蘆,再把鬥笠往下一按,像極了一個流浪江湖的閑散力士。
太陽從東邊升起,鐵山堡最先被朝陽籠罩的莫不是那矗立百年的東城城牆了。
東城城門口處,一名身著玄衣手持大斧的青年安靜的倚著城牆,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迎著朝陽更顯得淩厲,而這人正是孫不留。
恍然間,孫不留抬了抬眼皮,一道身影映入了眼簾。
來人身著鎧甲頭戴鬥笠,肩上扛著一根銀色大棍,步履輕盈,乍一看剛出現在街邊盡頭,兩個呼吸間便來到孫不留的麵前。
“孫大哥,雲來遲了!”善明抬了抬鬥笠道
孫不留哈哈一笑道:“不妨事,是我來早了,雲兄弟,咱們這就啟程吧,此去崇雲郡可有上千裏的路程。”
“好,孫大哥,咱們這就啟程吧!”善明雙眼放著光,遙望遠方,心情起伏不定,就連肩膀上的阿赤都略感激動的鳴叫了兩聲。
城外五裏亭,一名老者站在大雪之中,其後一個百人的大隊,人人黑衣蒙麵,隻露出雙眼,靜立大雪之中的等待著什麼。
驟然間一道身影由遠及近,踏雪無痕很快便來到老者身後道:“大長老,孫不留已經出城,不過身邊多了一個人。”
白家大長老聞言眉頭一皺道:“多了什麼人?”
“不知道,此人身穿鎧甲頭戴鬥笠,看不清容貌。”
白家大長老冷哼一聲道:“箭在弦上,不管多出的是誰,今日都得和孫不留一起葬身這五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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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明和孫不留都不是弱者,腳程都很快,即便是手持著沉重的兵器亦不能對他們有什麼影響,依舊健步如飛,對他們而言趕路其實也是一種修行。
不到兩盞茶的時間善明和孫不留二人便已走了十幾裏地,前方一座亭子坐落,兩側雜草樹蔭茂盛被大雪壓得低低的,善明驟然停住了腳步。
一旁的孫不留見善明停下頓時也停了下來道:“雲兄弟,怎麼了?”
善明皺著眉頭道:“奇怪,太奇怪了。”
孫不留丈二摸不著頭腦,四處望了望道:“雲兄弟,這四周一片大雪的哪兒有什麼奇怪的。”
善明握緊手中的元武棍,雙眼犀利的目光四處查看道:“此處乃是五裏亭,據此之外有十餘個村莊,平日裏雖算不上人來人往,但也有許多人來鐵山堡趕集,孫大哥你看,這地麵上卻是一道腳印都沒有,而且......”
孫不留聞言也頓時覺得可疑道:“而且什麼?”
善明眯了眯眼將元武棍杵在身前道:“而且太安靜了,就連風聲都是靜悄悄的。”邊說善明邊抖了抖肩膀,阿赤心領神會的展翅飛往高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