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雙頓時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雲兮樓成立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在第七層樓頂俯覽大江風光與眾人把酒言歡的,即便是城主陸有為來了也不行,這些個小子何德何能能夠上去。
在這而言,一旦這些人上了第七層,自己將徹底變成一個笑話,到時候也沒有理由能夠將熊靈靈留下,自己將成為徹底的輸家,這讓冷無雙如何能夠容忍。
怒火已經衝散了冷無雙的理智,絲毫不考慮能讓雲兮樓掌櫃破了規矩讓出七樓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直接攔在掌櫃身前怒道:“雲兮樓的規矩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值錢,什麼貓貓狗狗都能上得了樓,那今後豈不是人人都能踐踏無視你雲兮樓的規矩嗎?”
雲兮樓掌櫃淡淡的瞥了冷無雙一眼道:“冷公子,雲兮樓的規矩為誰而破是雲兮樓的事,和你並沒有幹係,你冷家雖然是崇雲郡的大族,但我雲兮樓本本分分做生意也不懼你們冷家,至於規矩有沒有人敢踐踏,這個也不勞冷公子操心,膽敢在我雲兮樓撒野的人,一定會把命留下,有不相信的,大可試一試。”
冷無雙臉色極其難看,若是放在以往,他可以輸,但是今天他絕不能輸,熊靈靈在一旁看著,自己這一敗退整個冷家的謀劃布局全都功虧一簣,這雲兮樓就算是臥龍之地他也必須鬥上一鬥。
“好一個雲兮樓,店大欺客,憑什麼他們就能去,而我們卻不行,你們的規矩形同虛設,那我們這些客人為什麼要遵守?大家說是不是。”冷無雙一言既出,周圍的食客頓時低聲議論起來。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一場冷家和楊、柳二家的交鋒而已,自己等人坐山觀虎鬥就好,自然沒有人會去應和,但是雲兮樓的做法也太過明顯,連個過場都不走,也確實讓大家很失望。
善明一挑眉毛,好一個冷無雙,城府頗深,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善明在這一眾雲兮樓掌櫃心中的地位,掌櫃身為楚元兮的貼身小廝,自然親自領會過善明的才華,對善明這樣作出傳世的文章都猶如信手拈來一般的人,掌櫃的打心底了佩服。
要知道氣士一脈之中,文章的作用有多大,就相當於力士的力技一般,一片傳世的文章就相當於力士的道力技一般難得。
而他僅僅和善明有過一麵之緣,變得見善明作出幾首傳世的佳作,《愛蓮說》、《鳳求凰》、《將進酒》都是極品中的極品,他雖然沒能得到這些傳世的文章孕育胸中文氣,但是小主卻將善明所做的《月下獨酌》分發給輕竹居的眾人,這一首雖然及不上傳世之作,卻也是上佳的佳作,日夜體悟其中的意境精髓,讓這掌櫃的修為迅速提升,這才能在崇雲郡擔任一郡之地的雲兮樓掌櫃,這也讓其對善明這樣的文豪的崇敬之情藏於心中,暗自將其奉為師長,學習體悟其一言一行。
要知道文淵閣之中都少有前輩能夠做出傳世的詩詞,而善明的才華若是修氣脈,恐怕真是萬世不出的奇才,然而最恐怖的恐怕是善明在力脈上的天賦更為恐怖,以當初區區八品化元境的修為,居然能夠獨鬥鬼靈一族數十位六品騰雲境的殺手,從而博得一個逐日郎的名頭,這也讓掌櫃的感到駭然,為了保證消息的準確,這掌櫃的多方打聽,這才接受這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也不由暗道小主看人的眼光果真獨到。
從一個小小的山坳之城中選中了一個泥腿子,誰知道卻是一條擱灘的潛龍,如今潛龍已有入淵之勢,一旦大勢一成,定然與天下群雄爭鋒。
掌櫃的冷笑一聲,環視周圍一眾食客道:“好啊!那我就告訴諸位,第七樓的題目便是作出一首傳世的詩詞,而就我所知道的,李公子便有三首傳世之作,你們這些人,誰能有這個能耐?誰要是有,我雲兮樓掃榻相迎。”
眾人頓時一陣愕然,傳世的文章相當於什麼,雖然在力宗的地界之上這文章沒什麼作用,但是這要是拿到氣宗的地盤之上可就相當於一本道力技的價值,何止萬萬金?
這天下間能作出傳世文章的人又有幾人,哪怕是氣宗飽讀聖賢書的氣士也沒幾個人能作出,更何況力宗地界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子。
冷無雙哂笑一聲道:“你說他能作的出傳世文章就能作?誰信啊!真是可笑,撒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掌櫃頓時雙眼一亮,連忙招呼著小廝取來一個包著泥土的壇子,掌櫃的快步上前,一掌拍碎壇子上的泥土,取下封塞,頓時一股異香從壇中飄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