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春寒料峭,帝都西北郊,在夜嵐尚未散盡的淩晨,一座普通而又神秘的大院的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輛定製版悍馬轟的一聲從大院內竄出,瞬間便消失在淩晨蒙矓的薄霧中。

華夏龍魂的頭號人物周怨天駕駛著他那輛定製版悍馬,以150邁的高速向前疾馳。

兩個小時以後,周怨天已經坐到了因患有自殺狂想症而最終結束自己生命的精神病患者吳仁東家那張老舊的破沙發上,點燃一支煙,周怨天以吳仁東生前老友的身份,耐住性子聽吳仁東的老婆哭訴著吳仁東生前的種種“劣跡”,終於,趁吳仁東的老婆喝茶潤喉嚨的功夫,周怨天看似頗為隨意地問道:

“聽說吳兄一生都在致力於科學研究,而且還說等他得諾貝爾獎後要到中央科學院去抽那些偽科學家們的大嘴巴子,不知道吳兄這樣一個令人欽佩的平民科學家有沒有留下些研究資料?”

“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神經病,連電腦都不會用,能留下什麼資料?還不都是些在廣告紙背麵胡寫亂畫的鬼畫符!”吳仁東的老婆再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她的不幸來。

周怨天又點燃了一支煙,瞅準了一個機會不失時機說道:“嫂子可不可以帶我去看一下他的那些鬼畫符,說不定還能值幾個錢呢。”

“值錢?要是值錢的話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嗚嗚嗚——”

“啊,這個——嫂子說的也很有道理,在其他人那兒,或許真的就是一堆廢紙,但是,如果到了我手中,說不定就能挖掘出它的價值潛力來。不瞞嫂子說,我是做收藏生意的,對變廢為寶頗有一些心得,舉一個成功的例子,咱們這一代人小時候家家戶戶都用火柴吧,火柴盒是不是廢品?可是,當我把當時很有名的鐵塔牌火柴盒從建廠到倒閉,把鐵塔火柴每一個時期的每一種款型全都收集齊的時候,一倒手就賣出了幾十萬的大價錢,當然,還有糧票、第一版華夏幣等等……”

老吳的老婆聽周怨天如是一說,渾濁的眼中立刻閃爍出一絲希望之光:“你的意思是說我家老吳的那些鬼畫符還有收藏價值?”

周怨天微微一笑道:“嫂子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有沒有收藏價值還要等我看完之後才能確定。”

“那好吧,我這就帶你去看他的那些鬼畫符。”

吳仁東的老婆說著便打開了客廳旁邊的一個房門,如果說房間隻有火柴盒那麼大,的確有些誇張,但是,事實是,房間的確也就是一個放大版的火柴盒,裏麵甚至連一張很窄很短的床都放不下,所以房間中隻擺放了一把很小的破藤椅,藤椅上歪歪斜斜扔著一塊比文件夾大不了多少的木板,除此之外,其餘空間全部都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稿紙,甚至真像吳仁東的老婆說的那樣,還有好多背麵寫滿了東西的各個時期的廣告紙,很顯然,那一把破藤椅就是和那塊木板就是吳仁東的科研工具,而這滿屋的稿紙就是吳仁東的科研成果。

周怨天看著滿屋的稿紙和那把破藤椅,見慣了無情殺-戮和炎涼世情的周怨天也不覺有些鼻子發酸。

“這些稿紙就是老吳三十年潛心研究的全部手稿嗎?”周怨天皺了下眉問道。

吳仁東的老婆見周怨天皺起眉頭,還以為這些東西不值錢,便歎了口氣道:“我剛才就說過了,這些東西就是廢紙,根本就不值什麼錢的,一會兒我就去找個收破爛的把它們都賣掉。”

“別,嫂子。”周怨天一擺手道,“這些手稿雖然沒什麼科學價值,但是,憑借我收藏家的眼光來看,它們還真有可能會有一定收藏價值,你想呀,這些手稿中積累了三十年間各式各樣的廣告,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華夏廣告業三十年的曆史見證,如果認真整理,還真有可能賣上一個不錯的價錢,至少比嫂子賣廢紙要劃算得多。”

吳仁東的老婆一聽周怨天說得有道理,便趕緊拉住周怨天的手懇求道:“大兄弟,既然你是我們家老吳很多年前的朋友,我也不瞞你了,自從前天埋完老吳,我們家現在實在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如果這些東西在你手裏可以變廢為寶的話,就求求你幫幫我們把這些東西隨便給些錢帶走吧。”

周怨天又點燃了一支煙,歎了口氣說道:“嫂子,說句實話,這些東西雖然是華夏廣告業三十年發展的曆史見證,但是,收藏價值確實不如郵票糧票之類高,而且好多時候還是有價無市,收藏生意不好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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