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看著謝遷,心中非常激動:“果然是安石公的後人啊,我老雲想方設法也得讓老.胡為我在公子麵前說幾句話。
就憑公子這神鬼莫測的手段,若能追隨他左右,他日功名成就不在話下。”
謝遷故作驚訝道:“範兄弟此言當真?雖然兄弟我確實對那三姐兒很有感覺,你懂的……隻不過……謝某又怎能奪人所好?”
“哎——謝兄就不要再跟我推辭了,左右不過是個青樓女子,跟了謝兄那是三姐兒的福氣,此事便這麼定了。
回頭我便去將這事辦妥,就當是你我兄弟二人的見麵禮,謝兄以為如何?”範弦豪爽道。
“既然範兄弟有意成全,愚兄再推辭的話,便辜負了範兄弟的一番美意,多謝範兄弟!”謝遷順勢道。
“呃……老.胡,龍雲你二人何時來的?還在那傻站著做什麼?趕緊過來給範兄弟賠罪!今日我等不醉無歸。”
胡九龍雲心下納悶:“怎麼還真跟這敗類攀上交情了?公子莫不是另有深意?”
兩人當即給範弦敬酒賠罪,範弦春風滿麵,所有的不快煙消雲散。
他心中竊喜:“麵子如今也找回了,謝公子親自斟酒賠罪,便是父親大人也未必能辦到,一個青樓女子又怎及得上父親大人的另眼相看?
回頭我便將謝遷請入家中設宴款待,到時父親大人豈非臉上有光?哈哈!今日悅龍雅居這趟來得太值了!”
四人又喝幾圈後,謝遷隨口便將重開賭場之事說了出來,沒想到,範弦頓時便來了勁頭,吵著非要加入。
謝遷心道:“這事算是成了,有這官二代出馬,還愁沒人賭嗎?”
過不多時,範弦徹底醉倒,胡九龍雲往謝遷望去,但見眼前之人正憑窗望月,眼神中一片清明,仿佛今日之事便從來未發生過,那風度,老.胡已經找不出詞語來形容了……
二人今夜親眼見他片刻間便與對手化幹戈為玉帛,又片刻間借得範弦之力,輕鬆便將賭場之事搞定。
最神奇的是,這範公子居然歡天喜地的非得親自出馬將三姐兒送上他的床,這手段,簡直……
謝遷將範弦安置好後,便與胡九龍雲二人來到三姐兒房外,沒想到三人竟然吃了閉門羹。
胡九大怒,正欲踹門而入,謝遷笑道:“老.胡,算了,忙已然幫了,領不領情自然不由咱們說了算。
這便去尋那十三娘,將剩下的事情敲定,明日你二人便可順利開張了。”
今日幫了十三娘這麼大的忙,商談自然很順利,三人很快便談完了賭場事宜,隨後離開了悅龍雅居。
返回的路上,謝遷忽然對胡九和龍雲誠懇道:“二位兄弟是性情中人,我謝遷絕不輕易與人交心,今夜範弦之事隻是權宜之計。
欲成大事,當盡量消減阻力,我謝遷人品如何,他日二位兄弟自然能看得明白。”
謝遷沉默了片刻,忽然慷概道:“男兒大丈夫生當立一番不世功業,方才對得起來這世上走一遭,今日我便與二位兄弟知會一聲,我謝遷將來欲謀一番大業,北驅胡虜、光複中原是我的心願,二位兄弟他日可願與我一道策馬揚鞭、封狼居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