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寧婉兒的胭脂,那她就算把聖火紅蓮找來也是沒用呀。
難不成還指望著把那聖火紅蓮賣了換點錢花花?命都要沒有了,要錢有個屁用呀。
而且如果身上的毒解不了,她就得一直聽命於雲雀,當一個不知道哪天就會掛掉的細作。
這樣的生活,一點都不自由。
不自由,她寧死。
葉晚秋歎了口氣,覺得一陣憂傷。
抬腳正準備離開,好好想一想以後要怎麼辦,她的眼光無意間卻又掃到還跪在那裏的翠夏。
翠夏正抬了眼,小心翼翼的偷瞄著她,似乎有些隱隱的擔憂。
翠夏當然擔憂,聽到葉晚秋來要胭脂,她想起葉晚秋本來之前就在用這胭脂。
她並不知道葉晚秋的真實情況,隻當葉晚秋已經中了寧婉兒的毒。
那毒是慢性的,也不知道哪天就會發作。
就算她現在不給葉晚秋胭脂,但是之前的毒若是發作了,到時候追究下來,隻怕她還是會逃不掉。
唉,翠夏在心裏歎了口氣。
她本來並不想害葉晚秋,但是她是寧婉兒的貼身丫環,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這麼一想,她的擔憂又壓下去了幾分,變成了認命。
若是命該如此,逃不掉就逃不掉吧。
翠夏的神情,沒有逃過葉晚秋的眼睛。
她停下腳步,問翠夏:“翠夏,那胭脂當真沒有了?”
翠夏心裏一驚,本來見著葉晚秋要走了,隻當是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去了,沒有想到葉晚秋居然不信。
可是,現在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她沒有辦法,也隻有繼續咬死道:“回娘娘,那胭脂確實是沒有了,奴婢不敢對娘娘有半句假話。”
“哦?”葉晚秋狐疑的看著翠夏,心裏更加懷疑了。
這胭脂對她的意義重大,有半點希望,她都不願意放過。
打量了翠夏一番,葉晚秋並不敢斷定她就在撒謊,但是這並不影響葉晚秋詐一詐翠夏。
葉晚秋廣袖一拂,在一邊的一張石桌邊坐下,盯著跪在地上的翠夏厲聲道:“哼,果然是刁主出刁奴,早就有人來跟我說過你因為你主人的事情,心裏對我有怨恨,我還一直沒有當真,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娘娘,冤枉呀,那胭脂確實是沒有了,就是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欺騙王妃呀。”
“嗬嗬,你真當我那麼好騙麼,之前有小丫環說過,在這屋裏看到還有那種胭脂,所以我今天才過來拿一點,你居然藏著不給,還騙我說沒有了。”她講到這裏,眼神陡然淩厲起來,拍了拍一邊的石桌,喝道:“說,你到底是什麼居心,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王妃給放在眼裏。”
翠夏聽到葉晚秋這麼說,心裏一驚。
那胭脂她是好好收起來了,不過也不敢真的保證沒有小丫環看到過。
現在葉晚秋這麼肯定的說出來,翠夏哪裏敢懷疑她話裏的真假。
翠夏不得已,隻有一咬牙,然後叩頭道:“回王妃,不是奴婢有意欺瞞,隻是那胭脂裏有毒,奴婢不敢再給王妃,請王妃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