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秋把門一推,隻開了一條縫,然後探了個頭出去,就這麼探頭探腦的望著。
那架勢,看著頗有些像是做賊的,如果把她現在身上這身衣服換成身夜行衣,那就更像了。
南風和金萬千在她的背後對視一眼,頗有些無語。
他們還以為葉晚秋要如何豪情萬丈的出去找那小子的麻煩呢,結果她一開頭就是這麼個樣子,氣勢瞬間就沒了。
過了會兒,葉晚秋把頭縮回來,門一關:“我看到那小子進了隔壁第三間房間,你們覺得,我裝成這裏的丫頭,進去給他的茶裏下藥的可能性大麼?”
金萬千:“……”
“……”南風亦是默然:“我覺得,你進去直接把他打一頓,然後我們三個從這裏殺出去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
“你是認真的?”葉晚秋問了問,然後摸著自己下巴,似乎在思考:“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你這個文案。”
南風:“……”
金萬千:“……”
二人同時在心裏咆哮,姑娘呀,你特麼真的不是在逗我們玩麼?
葉晚秋順利的接收到了他們鄙視的眼神,嘿嘿一笑:“開個玩笑嘛。”
她又回去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上,對著南風和金萬千手一招:“過來過來,胖子,你上次是不是說過,這國色天香每天晚上都會對他們的紅牌進行公開叫價?”
“對,怎麼了?”金萬千問:“難道你想再和這小子搶一次這頭牌?”
金萬千事後打聽過,上次和他搶紅牌那個人叫蕭君歡,是這京城裏有名的紈絝一個,平日裏最喜歡到這國色天香來。
而一旦他來,必要是要點當天最貴的姑娘。
這國色天香又有個規矩,每天晚上都會推出個紅牌來當眾叫價,價高者得之。
這蕭君歡每次來,都不固定叫誰,隻等著出價拍下這位紅牌。
這麼多年,除了金萬千那次和他爭,倒還沒有哪一次叫這蕭君歡失手過,所以事後他才聯著和這國色天香的老板一起整治了金萬千。
現在金萬千一聽葉晚秋這意思,立馬就有些擔心起來,上次他可是沒有討著什麼便宜。
如果葉晚秋今天再去和這小子對著幹,萬一他們又倒黴怎麼辦。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今天也沒有帶那麼多的錢呀,萬一鬥不過蕭君歡,那想起來不是更叫人窩火。
金萬千把自己的擔心一說,卻是見到葉晚秋笑了笑:“放心放心,你們就等著看戲吧。”
金萬千和南風同時拿眼斜她,很明顯對她不怎麼信得過,不過她既然這麼說了,一時半會兒兩人也不好反對,隻能安然的坐著。
幾人坐了一會兒,果然見著一樓正中央的台子上走出來一老鴇,那老鴇一通說,無非是介紹一下等下會有什麼節目。
其實也不用她廢話,經常來的人都知道這裏的規矩,就算是不經常來的,也都聽過這裏的規矩。
所以那老鴇也沒有多耽誤功夫,過了一會兒,便請出來今天被公開叫價的姑娘。
葉晚秋一行人坐在樓上包廂的窗戶邊,從窗戶裏望下去,見著台子的中間走上來一個柔柔弱弱的美人,一襲白衣,飄飄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