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我們休息一會兒吧。”沈佑停下來。西麵的紅日正在緩緩下降, 餘光溫柔地鋪灑在大地上, 他們已經走了整整一天, 塔克特裏斯城的城牆早已被拋在腦後。
“嗯, 休息一會兒吧。”船長讚同道, “前麵有片背風的小高地, 我們去那裏休息。”
“嗯。”左昱已經說不動話了，艱難地跟著大部隊行動。
一行人在小高地上坐下，左昱所起脖子, 直直地站著，猶如一根白色圓滾滾的黑白木樁。
“要不要靠著我睡一會兒？”沈佑問它。這段時間旅行下來，左昱睡覺的時候都是跟他一樣躺著的, 他還沒見過它這標準的企鵝睡姿。
“不了。”左昱搖搖頭, 它已經累到極點，連躺在男神懷裏這樣的事, 都沒引起它的興趣。
“沈佑, 那裏有果子, 我們去采果子回來！”阿夏指著不遠處的小樹林跟他們說道。
沈佑看了眼不遠處的樹林, 又是一種他不認識的植物。這一路走來, 他見識了不少這個世界的花花草草, 但沒有一種是他認識的。
“這附近有河嗎？我想逮兩條魚。”沈佑說。左昱喜歡吃魚，雖然海魚是不用想了，但是有河鮮也是好的。
“魚？”阿夏和多多驚恐地看著他, “你怎麼可以吃魚？”
“吃魚怎麼了？”鬆鼠從多多的身上跳下來, 它這一路一直騎多多身上，愜意得很。
“這裏是塔克特裏斯城！”阿夏強調，“所有的動物都是有靈性的，我們不吃動物！”
不吃動物？沈佑驚訝，不過想了想也很符合這裏的世界觀。這些動物都能住在一起形成族群了，肯定也不可能吃來吃去。
“沒有無靈性的動物？”船長問。
“沒有！”多多很幹脆地回答道，撲滅了他們的期望。
沒有魚！左昱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聽見他們的對話，長途跋涉對於在路上行動笨拙的企鵝實在太累了，而精疲力盡後居然沒有好吃的魚？
簡直生無可戀！
“那你們吃什麼？”沈佑問他們。就算人可以吃素，狗也要吃肉的吧？
“吃果子啊！或者蔬菜！”阿夏指著不遠處的小森林對幾個人說道。
“有堅果嗎？”鬆鼠四處嗅嗅，沒有聞到它喜歡的味道。
“這裏沒有。”小狗多多搖搖尾巴，往樹林跑去。
沈佑他們也沒別的選擇，一起去林子那兒摘了很多過果子，學著阿夏那樣，在衣服上擦擦就吃了。
沈佑咬了一口，本以為是酸的或者甜的，可一股濃鬱的蛋白質味道用於口腔，還帶著爽脆的微甜，“這果子……怎麼跟蘋果煎鵝肝一個味道？”
沈佑嚼了兩下，果然一模一樣，連口感都神奇地相似。
“那是什麼？”阿夏咬了一口果子，幸福地眯起眼，“果然還是城外的野生果好吃，城內的都吃膩了。”
“我的這個是香煎銀鱈魚的。”船長也咬了一口，豎起了大拇指，“火候正好。”
“左昱，來吃吃看這個。”沈佑挑了個和船長的同樣顏色的，遞到左昱麵前。
左昱睜開眼睛，往沈佑身邊挪了挪，剛才船長說香煎銀鱈魚的時候它就醒了，沒想到這裏還有這等美味！
左昱用長長的喙咬住果子，三兩下就吞了進去，果然有一股魚的味道。
“好吃！”左昱拍拍翅膀，蹭了蹭沈佑的手臂，就跟去買魚的時候一樣。
“我們離蓋爾秘境爾還有多遠？”沈佑又挑了幾個果子給左昱，一邊看它吃東西，一邊問阿夏道。
“還有兩三天的路程吧，我也沒去過那裏，隻在樹上看到過。”阿夏說。
“你沒去過？”鬆鼠跳到他肩膀上，驚訝地嚷嚷道，“我們可全仰仗你帶路，你居然不知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