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2 / 3)

“呸!為什麼不能分?我媽媽也是第二繼承人,現在男女平等!”另一個中年人梗著脖子爭辯起來,“這房子現在多值錢,你說你們要就你們要?想都甭想!”

“我覺得那什麼基金會該停了,把錢都拿回來。”這人顯然挺關心報紙上的新聞,從新聞上看過謝老資助音樂生的事,“都有閑心學音樂了,哪會缺錢?再給他們資助隻會讓他們好吃懶做等著天上掉錢!”

“就是這個理!居然資助了幾個人出國進修,我女兒也想出國呢!”應和的人不在少數。從謝老生病開始,他們就開始研究謝老有哪些財產可以分,像音樂版權這些他們不懂,房子、車子還有存款他們卻是都看在眼裏的。想到那基金會每年都會源源不斷地把錢送出去,他們就肉疼不已——這簡直是從他們身上割肉啊!

謝家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沒一會兒,謝奶奶娘家那邊的人也過來了。兩邊的人一見麵,簡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立刻就吵了起來。袁寧腦仁發疼,把招福摟得更緊。護工紅著眼眶守在床前,把謝老、袁寧、招福都擋在身後,似乎想把那些不堪如何的爭吵都擋在外麵。

袁寧迷茫地睜大眼。為什麼會這樣呢?他想起當初他爸爸媽媽那簡陋的葬禮,除了那些被爸爸媽媽悉心教導過的孩子之外,其他人也都在說話。大伯二伯相互推諉,都不想拿錢出來把他爸爸媽媽下葬,更不想接手他這個負累,倒是爭論起原本該分給爸爸的平房和地該由誰接手。。

都是這樣的嗎?在很多人心裏,利益比什麼都重要嗎?

謝爺爺不在了呀!謝爺爺寫的歌那麼多人喜歡,為什麼他們隻想到謝爺爺的財產,一點都不為謝爺爺的去世傷心呢?難道錢會比人更重要嗎?

鬧哄哄的鬧劇還沒停止,白律師就帶著公文包過來了。白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掃視著吵嚷不休的兩家人。

察覺到白律師的到來,有認識他的人馬上繃著臉說:“你被解雇了,這裏不歡迎你,你趕緊走吧!”

白律師說:“我的雇主不是你們。”

“他已經死了!”另一個認識白律師的人用擲地有聲的聲音說道。

“你們也知道謝老先生已經死了。”白律師冷笑一聲,瞧向谘詢過一點《繼承法》就趾高氣昂覺得自己可以接手謝老財產的眾人,“謝老去世前到公證處立過遺囑。有謝老先生的遺囑在,一切財產分配都按遺囑進行。”

“誰知道是不是你假造的?”眾人有些慌了,卻還是咬咬牙頂了回去,“我大伯是個瞎子,你們愛怎麼寫都行!你拿出來的勞什子遺囑,我們一個字都不信!”

白律師懶得和他們多費唇舌,叫護工報了警。這邊的巡警對謝家的家事早已爛熟於心,接了電話馬上派了人過來,把高聲叫嚷著的家夥通通製服。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剛才見謝老這邊都是小孩,白律師又文質彬彬的,一點都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巡警一到,這些家夥馬上慫了,一個更比一個乖。

護工、袁寧和招福也被請到桌邊。

白律師當眾宣讀謝老的遺囑。

謝老把大部分遺產都劃入基金會,由指定的基金會成員負責管理。這些成員無權把這些錢挪作他用,隻有審核權和發放權,確保錢都用到有需要的人身上。謝家和劉家的人都躁動起來,想要開口質疑,又怕自己會被趕出去,隻能老老實實地往下聽。

“這座房子,”白律師把這邊的詳細地址念了一遍,“謝先生將它贈予郭興旺先生。”

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郭興旺是誰?我們沒有人姓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