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富集植物可以吸收掉土壤和水源裏的汙染物,隻要動物和人不去食用它們,汙染物就會停留在植物體內。隻作為觀賞植物的話,它們對人體是無害的。
對於怎麼把觀賞植物賣出好價錢這種事,雲山牧場非常有經驗。很早以前就有人衝著袁寧設計的花盆、花瓶慷慨解囊買個十盆八盆,為的就是湊齊一整套。袁寧沒有直接把以前的設計搬過來,而是通過這段時間了解到的風土人情設計了一批新圖樣,準備叫人把它們做出來。
溫白這才知道袁寧說的“我會想想辦法”不是客氣,高興地拉著袁寧的手不放。
胡勒根也恍然明白過來,原來袁寧說他買了也不會虧本是真的,這小孩腦筋靈活,死路也能走出活路來。他本來是覺得把一個不能再放牧的牧場賣給袁寧太不仗義,特意把牧場給討了回來,結果倒是自己又要沾袁寧的光了。胡勒根說:“袁小兄弟,我長這麼大沒服過誰,現在我真是服氣了。”
袁寧笑著搖搖頭,沒說什麼,而是與溫白商量起接下來的事情來。溫白聽不少人提起過袁寧,如今真正一接觸才發現袁寧比別人口中那個人更好,明明是在白白幫他的忙,由袁寧說來倒像是兩個人在拿主意。真是個妥帖無比的小孩。
溫白是個實誠人,袁寧的功勞他自然不會搶,在申請活動許可時順便把袁寧大誇特誇一番。袁寧被溫白誇得臉紅,不知該說溫白什麼好。
接下來袁寧準備搞個拍賣會,興師動眾地請來了各大協會的老朋友們,請求他們各自出一些作品作為拍賣品,拍賣出的善款作為醫療基金用來幫助受汙染地區的病患。雖然溫白會幫受害者索賠,但讓一些人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肯定是不可能的。
溫白還是有些不甘心:“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參與進來?”溫白好歹是昌滄人,比袁寧更能摸清情況,知道哪些人曾經是獲利者。相比袁寧,溫白倒是更像個憤世嫉俗的少年人,恨不得世上隻有黑與白兩種顏色。眼看有袁寧在,眼前的困局有了化解的可能,溫白就希望能把這些人全都踢出去。
袁寧不由看了溫白一眼,覺得兩個人的位置完全調換過來了,溫白才是剛成年、剛踏入社會的那個。袁寧不急不緩地說:“這樣的人哪裏都有。你能對他們做什麼嗎?”
溫白一滯,搖頭。不能,就算厭惡至極,他也拿不住對方的把柄,就算他空降一把手,頂多也是管個三五年,一轉腳走人了,昆平這邊還是當地這些人的天下。這個道理他懂,其他人也懂,沒有人會傻乎乎地跟著他去針對這些人。溫白說:“就隻能這樣了嗎?”
袁寧說:“目前來說就隻能這樣了。”他溫和地看著溫白,眼底笑意不改,“不過以後可不一定。隻要你願意去把話語權拿過來,讓所有人都跟著你走。”章修嚴就是這樣做的,章修嚴沒有和當地人爭搶什麼,而是直接把一塊大餅搬了過去,想吃大餅的人隻能乖乖跟著章修嚴走。在大餅還沒有做成之前,再不甘心都是白瞎的。
溫白手段稚嫩了些,放到昆平鍛煉鍛煉說不定就成長起來了。對於這樣一個處於蛻變期的“師兄”,袁寧不介意幫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