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藏道,興武當(1 / 2)

父母一詞,在李無名的心裏,一直很陌生。

告別了柳清芷的李無名,心裏如口吃黃連般不是滋味,其實自己的身世與柳清芷沒有多少的區別,自己又何嚐知道自己的父母的名諱,他們的樣貌?李無名走在回百味院的路上,之前還認為讓人身心舒暢的景色,如今再看,再不能讓自己產生絲毫的舒暢之意。

按理說,酒老頭撫養李無名這些年,總該知道一些他父母的消息,李無名也不是沒有問過酒老頭,隻是每當他一問起,酒老頭不是閉口不言,就是叫他不要問。其實李無名知道,酒老頭一定認識自己的父母,單單心甘情願的撫養自己這些年的情分不說,就是每次自己問他的時候,他都會猛喝幾口那烈酒,心情也會一連幾天都悶悶不樂,此等情況,李無名早已察覺,因此斷定酒老頭是認識自己的父母的,可是每次看到酒老頭那般,都不忍心繼續問下去,而且就算自己問,酒老頭也是不會說,自己又何苦苦苦相*呢。

李無名悶悶不樂的走回了百味院,隻是剛剛跨入後門抬起頭就看見一個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花劍生。

百味院裏的石桌邊,花劍生正襟危坐,一臉的從容,而對麵,便是李無名的師傅慈念,老道長麵對著自己的小輩,也沒有端起架子,一臉平靜的在與花劍生交談著。李無名見狀便往石桌走去,走到兩人麵前,剛要開口,花劍生便站搶先起身來,看了看李無名手中的劍,先笑了笑說道:“李師弟如此勤奮,如此時辰便到後山練劍,而我癡長你幾歲,更是作為大師兄,比起你,卻自愧不如!”說著還走進一步輕輕的拍了拍李無名的肩膀。

李無名知道這是花劍生的客氣話,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便堆起笑臉說道:“花師兄妄自菲薄了,對我更是廖讚了。”說完望了望坐在一旁的慈念,又接著對花劍生說道:“不知花師兄此次前來百味院,不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花劍生聽到李無名的詢問,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客為主的招呼了李無名坐下,這才端起茶杯,輕輕的望了眼對麵的慈念。

慈念見狀,明白花劍生這是要自己這個做師傅的說,便平靜的對李無名說道:“你花師兄這次來,倒也沒什麼事,今日不是清明嘛,我武當曆來都有清明祭祖的教規,劍生這次來就是通知一聲。”

李無名聽了慈念的話方才知道事情的緣由,便笑著對花劍生說道:“有勞花師兄親自跑一趟了。”

“大家都是師兄弟,不必客氣。再說了,我也好長時間沒有來看看慈念師叔,還望慈念師叔勿怪。”說著還對著慈念作了一輯。

慈念見狀,也笑著站起身,口中連說:“無妨無妨。”

花劍生有隨意問了問李無名剛上武當是否適應諸如此類的話之後,便告辭。李無名師徒邊應承了花劍生午後去祭祖邊送走了花劍生,而後便圍著石桌又坐了下來。

“師傅,這拜祭諸位祖師是在何處啊?”李無名隻知道要去祭祖,卻不知在何地,便出聲詢問道。

慈念喝了口茶,慢慢的說道:“武當內西北處有一大殿,名‘藏道’,教內曆代師祖的靈位皆置於此,至於這拜祭之地,便是在藏道殿。”

李無名聽了慈念的解釋便已了然,問清拜祭的時間是在午後,就丟下慈念,到房間裏休息去了。

日過正午,李無名和慈念一同來到武當正殿,而此時的正殿前,早已聚集了多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掌門慈雲也站在大殿的門口,一臉淡然,果然得到之後,更是寵辱不驚,淡定的很。

待眾人到齊,可能是出於教內的風氣吧,大殿門前早已是門庭若市,比肩接踵,但卻是鴉雀無聲,倒也正好應了祭拜先人的氣氛。眾人在跟在自己的師傅後麵,隨著慈雲往藏道殿走去,李無名和慈念都不是高調之人,兩人隻是默默緊隨在眾人的後麵。

道法浩然,道心慈悲,便是武當藏道殿的門聯,字雖少,卻個個蒼勁有力,入木三分,極具大家之風,頂上的藏道殿三個字卻是正楷所書,一撇一捺也頗有神韻,這兩幅字必是出自大家之手。至此李無名才意識到也才明白,這武當處處盡顯豪氣,其武林地位並非被可以放大,而是名至實歸的泰山北鬥。

此時藏道殿前的人數何止百人,因此若是一起前入祭拜那也是不可能,所以祭拜流程便是諸位師傅帶領自己的弟子一批一批的前往。不論是按資排輩還是論兩人的態度,李無名和慈念都不是也不可能是前幾批,兩人慢慢的等待著一批又一批人從那藏道殿裏進進出出,而也越來越快的要輪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