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瑪德絕對沒有這種想法,瑪德對您的忠心一直都沒變!那些說少爺是白癡的,才是真正的白癡!”瑪德有點激動的開口。
“好了,瑪德,不用這麼緊張,我隻是開玩笑的。走吧,收拾行李!”杜辰轉頭看著瑪德,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下了房頂,自顧自回了房間。
“唉,少爺,你還要自己堅持多久……”瑪德歎了口氣,搖搖頭跟著杜辰離開,兩人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好長……
隔天。
“知道嗎?大少爺要走了!”仆人甲一臉八卦的對身邊人說。
“什麼?是真的嗎?要去哪?怎麼突然就走了?”仆人乙一臉驚訝的開口。
“我發誓是真的!聽說是隨便逛逛,看看大陸的風土人情!至於原因嘛,你懂的,我就不說太清楚了!‘’仆人甲信誓旦旦的說。
“你是說少爺白……”仆人乙剛開口說出白,就被仆人甲捂住嘴。
“你傻啊?這種話能隨便說?要是被人聽到我們就死定了!這件事是伯爵大人的心病,別觸黴頭!”仆人甲四處看看,覺的沒人,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仆人乙。
“嗚嗚嗚……”仆人乙掙紮著,仆人甲鬆開仆人乙。“呼,我不是故意的,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跟我們沒關係!”仆人乙喘了口氣。
“嗯,不說了不說了!”兩人又各自做事去,隻是流言不會因為誰而停住。
書房。氣氛沉悶,眾人都屏住呼吸,書房的空氣都似停止流動一般。眾人都低著頭,不敢看坐在主位上的伯爵大人。而伯爵大人陰沉著臉,盯著麵無表情站在下麵的杜辰,這一切的源頭,都在杜辰身上。
“你說……你要出去曆練?”蒙雷盯著杜辰,一字一句的說。
“是的。我覺得在這個家裏已經沒有可以讓我提高的了,所以,我到了曆練的時候了。”杜辰滿臉笑容的看著蒙雷。旁邊那些“親戚”,心中都在想,本來就是白癡,還出去曆練幹嘛?難道出去一次就能成天才了?眾人都對杜辰的話嗤之以鼻,隻是沒人敢當著蒙雷得麵說出來罷了。
“你知不知道出去曆練多危險?現在大陸正是亂的時候,你還出去曆練什麼?”蒙雷越看杜辰的笑容越火大,終於忍不住,拍了桌子起身,吼道:“難道這麼大的家,還容不下你的心嗎?!”桌子被拍的震動了幾下,書房更加安靜了,眾人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惹怒現在暴怒的伯爵大人。他們都知道,雖然說是親戚,可是我們敬愛的伯爵大人把他們全拉出去砍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杜辰低著頭,沒有言語。眾人更不敢出聲,書房中頓時針落可聞。過了許久,眾人耐心快耗盡的時候,杜辰終於抬起頭,臉上一貫的笑容不見,隻是麵無表情,淡淡的聲音響起:“明知道原因,為何還要故作不知呢?這樣不好玩。你知道,不是我的心太大,而是這個伯爵府太小,容不下我這小小的心。既然如此,留下的意義何在?”這樣平淡的聲音,落在蒙雷耳朵裏,卻如雷鳴般。
蒙雷無力的鬆開按著桌子的手,身子不受控製的滑落,重新坐回椅子的蒙雷,愣愣的看著杜辰,不再出聲。
杜辰看了蒙雷一眼,心裏歎了口氣,走到場中唯一女人麵前,屈膝跪下,低下頭,聲音梗咽:“母親大人,孩兒給您告別了,請相信孩兒,等著孩兒的回來,那時,您會為孩兒驕傲。”在場那些人,心中不屑,一個白癡能幹嘛?出去就能麻雀變鳳凰了?杜辰一直低著頭,沒有人看見他的表情……
伯爵夫人一直靜靜的站在蒙雷的身邊,看著從頭到尾發生的事情,什麼都沒說,隻是帶著微笑看著這兩個似乎天生相克的父子。
伯爵夫人摸摸杜辰的頭,笑著,隻是有些苦澀:“孩子,不管你未來怎樣,你都是羅林家的孩子,不要忘記這個姓氏,因為是這個姓氏給予你生命的!”伯爵夫人看著杜辰,壓低聲音:“孩子,答應我,永遠不要與羅林為難,好麼?”
杜辰身體一震,過會,才嗯一聲。對於杜辰來說,隻有母親的話才會無條件服從,也隻有伯爵夫人才讓杜辰對這個世界有一絲歸屬感。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伯爵夫人的眼光看的比誰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