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主殿,執劍長老的房間裏。
唐曜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一邊揉著酸痛的肩膀,一邊沒好氣的翻著白眼和師父對視。
雖說在剛才的切磋……實際上是單方麵挨揍中,唐曜又一次學到了很多關於劍招的知識,但是,疲憊的全身和持久的痛感,還是讓他極其無語……
然而,麵對唐曜的白眼,執劍長老卻像是根本瞧不見一樣,他回到屋後,直接到酒桶那裏,灌了一葫蘆美酒,而此刻,他就坐在唐曜對麵的桌旁,時不時的抿一小口,顯得極為享受。
唐曜苦笑了一陣,打破沉默說道:“師父,那個怪人的事情……執功師伯怎麼說?”
“沒怎麼說,你小子不要管了。”執劍長老隨便的回了一句。
“……”唐曜又是一陣無語,如果這件事師父不想再讓自己參與的話,那心中的諸多疑問,怕是就沒機會找到答案了吧。
不過,這麼安排倒也沒錯,畢竟,自己待會兒就要離開劍陽宮,去長安城找童話,然後啟程前往洛陽了。
時間這麼緊迫,就算自己想參與,那也沒辦法參與啊。
想通了這點,唐曜就立時接受了這個安排,隻是……他心裏或多或少都會留有一些遺憾,一想到那個怪人超強的武功,還有他臉上帶的血色太極麵具,唐曜心裏就總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奇怪感覺。
“若是將來自己回到劍陽宮,而那怪人還在的話……到那時,再去詳細追查關於他的情況吧。”
唐曜在心底做好決定,便換過另一種心情,繼而說道:“師父,我和你說說我這近一個月以來,在外麵遇到的事情吧?”
“說吧。”執劍長老點了點頭,又仰頭喝了一口酒。
於是,接下來的近半個時辰裏,唐曜就一直在講述他這一個月在外界的所有經曆。
從上次下山開始說起……
包括在劍水河邊意外發現童話的染血麵紗,再到鬆風鎮和當地勢力渭水幫起衝突,以及繼續南下後,在百花牧場的離奇一夜,還有在千花穀先後與鬼星閣和陰魂門的超級高手交戰……
唐曜盡可能的把每件事都說的清清楚楚,希望能讓師父更加詳細的了解到自己在外界的生活。
當這些經曆說的差不多之後,執劍長老卻是突然問道:“你小子的劍陽心法是怎麼回事兒?這才短短的一個月,你是怎麼修煉到尋道境的?”
執劍長老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便變得無比凝重,看得出來……他十分在意這個答案。
唐曜心中輕歎一聲,就把他先後兩次借助劍訣魔功進階劍陽心法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一次聽過之後,執劍長老的反應,就遠遠沒有之前那麼平靜了。
他立時緊皺眉頭,沉聲喝道:“你小子是不是嫌小命太長了?內功心法,各有各的修煉途徑,每一次進階,都是長時間的日積月累,達到當前境界的大圓滿階段,為了更近一步,才會順其自然的去進階……可你小子,居然借助魔功之力,來讓道家的心法強行進階……你腦子壞掉了嗎?”
執劍長老越說越氣,甚至酒都顧不上喝了,直接閃電般探過右手,啪的一下拍在唐曜頭上。
“啊……”唐曜吃痛,沒忍住喊了出來。
但麵對師父的問責,唐曜卻是……根本沒辦法解釋。
前幾天他進階成功時,斯戰也對他說過近乎同樣的話,他心裏已經明白,借助魔功來進階,是一件極其錯誤的事情。
可是……
世上沒有後悔藥,唐曜即便認識到了錯誤,奈何事實已成,他也根本沒法改變什麼……隻能把這次錯誤謹記於心,在今後的心法修煉上重新回到正軌。
所以……唐曜隻能是一臉苦笑,歎道:“師父……我當時也是一時衝動,隻是很迫切的想盡快獲得更強的力量……現在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執劍長老吹了吹嘴邊的白胡子,氣呼呼的說道:“還不把手伸過來?”
唐曜知道師父是要給自己診脈,立即乖乖的把左手伸了過去,任由師父通過診脈,來查探自己體內的劍陽心法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