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緋吉雖然不知道這恭王爺到底要找她何事,但作為自己寢宮這個月來的第一個客人,她還是非常珍惜的,她得聽聽這恭王爺是有什麼事情和她商量,這上吊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以後再說。

“恭王爺阿,我現在剛剛起床,請容許我換件衣服。”說罷,她慌慌忙忙地把東西都收拾好,把椅子撤到一邊。畢竟可不能讓他看到自己這落魄樣,她還得再整理整理自己容貌,順便畫了幾筆眼妝,掩蓋一些剛剛自己哭泣的痕跡。

“吱呀。”門開了,南宮緋吉還在用手畫著自己的眼妝,她沒想到這恭王會那麼著急進來,不過憑著之前在皇宮裏摸爬滾打混來的為人處事經驗,她並沒有因此發怒,而是再漫不經心地多畫了兩筆,好像對此並不在意。

“王爺到此來找我是為何事?若是臣妾幫的上忙的一定盡力而為。”南宮緋吉轉過身來,對恭王說。

軍旅出身的恭王已經在外麵等了許久,也是耐不住性子了。他也不想看南宮緋吉換衣服的場麵,隻是得進來確認一下她在裏邊幹什麼,畢竟這已是黃昏時分,要說午睡也不至於睡那麼晚,現在才起床。

所以南宮緋吉極有可能是在裏麵做著其他事情,而且如今南宮緋吉處境淒涼,極為難堪,與內與外都失了麵子和威望,於此皇妃,在曆史上大多是鬱鬱而終的,這性格高傲的南宮緋吉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保不齊自己待在寢宮裏會幹出什麼傻事來,所以恭王破門而入,也情有可原,對恭王來說,南宮緋吉要死,也絕不是現在死。

“皇妃,我來這裏的確是有事相求,而且這事不難,皇妃應該能夠做到。”恭王緩緩地說道,“我請皇妃能深明大義,保全性命,如果皇妃能夠做到,我可以答應你讓你的對手南宮如意跌落王座。”

南宮緋吉聽到這一席話,心裏突然疑惑起來了,不過表麵還是裝作惱怒:“恭王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先說清楚,第一,我現在活得有滋有味的,難不成我還會自我了斷不成?第二,現在那南宮如意可是有太後撐腰,盡管你恭王向來與軍隊往來密切,在京城也頗有勢力,但他們在太後麵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的,你又談何要廢了那南宮如意。”

“山人自有妙計,方才是我失言了,說話太衝動,皇妃不必在意,我本意還是希望皇妃能夠振作起來,日後我若要廢了南宮如意還得您出一份力。”恭王也是意識到剛剛自己說的話不太合理,連忙賠禮,說道。

“王爺,我可聽錯吧,你剛剛說你是想廢了如今皇後南宮如意?”南宮緋吉從未聽說這恭王爺與南宮如意有些什麼關係不合,也對此不大相信。

聽到南宮緋吉這話,恭王爺竟露出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就是那個妖女。待到有了好時機,我定要把這人給廢了。看她還在上邊趾高氣揚的。”

“哦?王爺此話當真?你真能廢了那南宮如意?雖然我現在已敗得一塌糊塗,但我現在做夢都想讓那南宮如意在我腳底下變得苟延殘喘,向我哭訴求教。如果王爺真有辦法,我即使身居冷宮,也願意為王爺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