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這腳底按摩完了,張露宜讓身邊丫鬟拿走洗腳的水盆,再用另一個水盆裏麵的水洗了洗手,然後拿一塊白色毛巾好好擦了擦。最後才坐到江中曾旁邊,微笑地說:“中曾,你現在既然已經擁有了我,那你就不要違背當初我們的約定,你可得知道我們身後的人是誰。”

“嗯?”江中曾當然記得他是簽了契約才換來現在的日子的,隻是不知道張露宜現在為何要著重提起,“我們身後的背景不就是你父親張大學士嗎?,放心,這個我是不會忘的。”

張露宜依舊微笑著對江中曾說:“並不是。我父親已經日落西山,在朝中已無多大勢力,不能再為我們背後的靠山。”

“哦?”江中曾麵色好像有些吃驚,“露宜你可找了其他勢力做靠山?是何方神聖,我需要仔細了解一下。”

張露宜眼眸裏依然帶著笑意:“可以的,畢竟你可是我的“大人”指名道姓要我找的人,我們都很信任你。”

江中曾隨手拿起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潤潤嘴,並不接上張露宜的話。

張露宜便接著說道,隻不過說得非常小聲:“我的“大人”是北疆南部節度使。”

話音剛落,聽到張露宜這一句話的江中曾的手不由自主地軟了一下,“啪。”剛剛手上還拿著的茶杯便掉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漫在地上,滋出騰騰熱氣。

江中曾知道自己將茶杯弄碎了一地,也沒什麼心情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他站起來,指著張露宜說道:“露宜,有些話你可不能亂說。你可知道我讀書人最忌諱的是什麼?氣骨的好弱阿,這北疆向來都對我天朝虎視眈眈,我可怎麼都不能做通敵之人。如果你可是北疆派來的奸細,那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再與你在一起了。”

張露宜看到江中曾這麼激動,也不是很在意,自己仍是不慌不忙地說道:“中曾,你先聽我說完,雖說我是北疆的那位南部節度使大人的人,但其實我的真實身份卻不是北疆那邊派來的人,我隻是東周安排在北疆的一個間諜罷了,隻是那位南部節度使仍是不知道罷了。我還是在為東周做事的,所以你盡管不用擔心那氣骨的問題。”

江中曾低頭踱步,想了很久,才對張露宜說:“…這些話你不該和我說的,我們現在還不是那種關係,你就算不為大局考慮也得為自己的命考慮吧。萬一我要是把你出賣了呢。”

張露宜站起來,還是矮著江中曾半個頭的身子,看起來極為完美,這也不負她東周第二美女的稱號。

隻見她靠在江中曾的胸膛,抬起頭來對他說:“我這還不是相信你嘛,自從這幾天的相處之後,我便認定了你的為人,你是斷然不會辜負我的。那我即使說出了這些隱秘那又如何,隻要你以後能在某些時候配合著我,能知道自己該站在哪個隊,那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