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的老百姓已經看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連續下了五天了,第一天是非常開心,第二天是有些欣慰,第三天是十分平靜,第四天是不以為意,到了第五天,老百姓們終於對此雨勢有些懷疑了,這雨一下就連著五天的倒沒什麼,隻不過為什麼連著五天都是珠子般大的暴雨呢,搞得南嶽已經五日沒見過太陽了,黑雲密布的,不能見到一絲光明。

老百姓們本是想趁著幹旱的耕地在雨水的滋潤後就馬上下田種東西去了,但這不間斷的大雨擾亂了他們的計劃,眼見著這自家的田地的泥土已經被衝刷掉了一層又一層,但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幾天南嶽也沒什麼新聞奇事,聽得最多的就是某某地方的建築被雨水淋破了,那邊的百姓又搬遷到了哪個地方去住。還有就是,那前聖女教教主王五又創了一個新的教會,叫什麼基督教,這個王五,雖然當初做的那些事搞得自己名聲狼藉,但這次他不知哪裏拿來了南宮如意聖女的書信,和揮霍不完的銀子,猛地向周圍的災民們施舍,倒是卷土重來了,截止今日,基督教也有了個五六百人的規模。

此時韓越葉仍居住在客棧裏,和周錄祿一起,躲著這大雨,商量事情。那強善也是處理完自己山寨內的事情之後,有空就過來看看,同韓越葉討教討教幾番兵法,一連幾天,也是受益良多。

“越葉兄,這樣的大雨已經持續五天了,皇後娘娘的書信還沒回過來,若是再拖下去,等南嶽水災泛濫,可能我們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周錄祿擔心地說道,那信已經寄出去五天了,但一直沒有受到回信,這也指不定是因為什麼原因呢,或是天氣惡劣,或是鴿子被吃。周錄祿已經對此失去了耐心。

韓越葉點點頭,他昨日算的卦象裏的確顯示了不祥之兆:“這樣吧,還得勞煩世子殿下去南嶽官府一趟,跟他們說說,希望他們能給予方便,助我們對付這水災。”

周錄祿歎了一口氣:“這裏世家根基已深,不同於天京,恐怕還是難以說服,地方與京城之間總歸還是有著隔閡的,若是沒有皇後的聖旨,我還是施展不開。”

韓越葉不語,他先是看了看外邊的雨勢,再看了看強善的麵容,也是心生一計,對他說道:“強善兄,如今南嶽危難。若是再不築起兩壁,搭建管道,可能會使南嶽大州變成沼澤之地,此危急存亡之時,更是需要你手下的兄弟們出手了。”

強善撓撓腦袋,他是知道韓越葉說什麼的,隻不過那些手下,盡管記在名單上的有三千多個名字,但其中能為他做事,而不為利益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於是也是麵露難色道:“韓哥,實不相瞞,我們那些人不給銀子不肯幹活,這事是真幫不了你。”

“你就說吧,能用得上的人有多少。”韓越葉嚴肅地說道,畢竟現在這種情形,已經不得不動手了,即使杯水車薪,要真到了雨水把道路都淹沒的時候,那便是隻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