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後這麼一說,南宮如意也是頓時羞紅了臉蛋,隻不過在黑暗中看得不是很分明。但南宮如意也能伸出雙手捂著臉切實地感受到自己臉龐那裏的熱燙,直到過了好久,才稍稍被周圍的寒風吹得冷卻了一些,便說道:“哎,太後,我和他之間還說不定呢?說這個還太早了…”
太後哈哈一笑,聽起來倒像個慈祥的老奶奶,而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意啊,你得記住,你可是皇後啊。我知道,你是嫌周律政那傻小子,但有時還得以大局為重,罷了罷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回去吧,等我在這兒再多看會兒湖,再回去。”
南宮如意聽到此話,也是下意識地說道:“太後,這外邊涼,要不我送你回宮吧。”
隨後太後便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怎麼就染上了我這些老人家才有的毛病,說話嘮叨了,我讓你先回去,這些寒風是厲了點,但也還得有人在這兒站著的,比如我,就是得在這站著。”言語裏夾帶了幾分蠻橫,南宮如意也隻好作罷,自己退了下去,和守在外邊的老公公打了聲招呼,便回宮了。
此時,太後如她所言,屹立在寒風中,隻不過她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看起來瘦瘦高高的,微微彎著腰,從身型看起來也有些年紀了,隻不過仍因為著周遭太黑,不能看到臉色。
隻聽到他細聲細語地說:“太後,這皇後娘娘可不大行啊,雖有過人見識,非凡容貌,卻不問世事,偏安一隅,若是她能舍掉她那皇後的身份,倒真有可能將律政那小子給扶上去,開創東周百年大運。不過現在還是背負太少,向往逍遙,不能處事。”
太後對此人對南宮如意的輕蔑評價,並沒有反感,隻是淡淡地說:“年輕人嘛。沒有東西鞭策著她是不行的,還得需要成長的空間和時間,就像你當時,傻愣傻愣的一個二皇子,才十幾歲,就被他人利用了。若不是我幫你一把,你怎能有今天,你說是不是吧。”
那人也是輕蔑地笑了一聲:“哼。這麼說我倒是得謝謝你了,當初我和我哥哥感情是真好,他知道我被貶到民間後還給我送了不少書籍,勸我好好讀書,然後還給了我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位,夠我過日子了。可你倒好,他死了都不讓我去見一麵,我可得好好感謝你。”
太後輕輕歎了口氣:“那還不是因為你是二皇子,若是他死了你又回來了,再被一些居心裹測的人看到了,那我律政豈不得淪為階下囚,甚至連我都有可能自身不保。你更是了,在東周要人沒人的,萬一登上皇位也是被傀儡的份。你去見他最後一麵,這對誰都不好。”
“算了,算了,不說這等傷心事了。不過說實話,我也今非昔比,那些人若想要將我扶持上台,讓我當個牽線木偶,還不被我玩死?但我本又無意貪圖名節,隻希望以後能做個池外之物就心滿意足了,我未能見上我哥最後一麵這仇我也不記你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也不知道還能看幾眼明天的太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