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抑製住自己的情緒,用衣襟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得知我楊家被發配時,我再次找上了司馬宏達,想要和他拚命。
這次不像上兩次一樣被門口的門衛擋在門外,甚至驅趕我。
這次他們不但讓我進府,更見到了當時還是二皇子的南昌王。
司馬宏達見到我後,對我的態度對我竟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他再次露出了我們第一見麵時的微笑和態度,這讓我的心中一下子警覺起來,當場問他有什麼陰謀。
沒有想到他們賊心不死,想要利用我扳倒大皇子,讓大皇子永遠沒有希望成為太子繼承皇位。
我當場就拒絕,更是狠狠的罵司馬宏達一頓,然而他始終保持著微笑,對於我的辱罵跟本不當一回事。
南昌王卻看不下去了,直接讓人將我押下去,並想將我關押。
當時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點也不怕南昌王,更是狠狠的辱罵了南昌王,氣的南昌王想要當場將我殺死。
不過司馬宏達阻止了南昌王,他說,要我的命太簡單了,也太便宜我了,不如把我的家人全部抓起來,然後在我麵前慢慢的折磨致死,這樣對我們才有快感。
當時我就激動的想要上前將司馬宏達和南昌王咬死,破開他們的胸膛看看他們的心是什麼顏色的。
可是我被他們府上的侍衛給牢牢抓住,根本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南昌王下令去將將我的家人帶回來。
就在我要放棄抵抗,想要咬舌自盡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此人就是大皇子。
大皇子見到南昌後,二話不說就將聖旨拿出來,直接用命令的勇氣命令南昌王將我放了。
南昌王當時就非常不服氣,想要知道原因,大皇子告訴南昌王,皇帝要保我,如果我有什麼差錯,為南昌王是問。
逼的南昌王將我放了,當時我真的很希望南昌王不要放了我,讓皇帝追究他的責任。
司馬宏達這時候卻提議南昌王放了我,並直接進宮,向皇帝訴說今日的情況,汙蔑大皇子和均田製首犯也就是我兒有密切關係,可能大皇子就是均田製的元凶。
大皇子當時接走我之後,根本不知道南昌王會去皇帝那裏打小報告。
從南昌王府上出來後,大皇子沒有帶我回楊府,而是帶我去了城外。
在城外我看到了楊家所有人,我知道大皇子這是要我們來濱州。”
方正這時插嘴問道:“你有恨過大皇子嗎?”
“我兒被活活打死的當天,我恨大皇子,我也恨當時的皇帝,然而就在那天我不再恨大皇子了,因為他救了我以及楊家上下幾十口人。
不過僅僅如此,那麼我頂多不恨大皇子,但是不會對大皇子有任何好感。”楊鬆說道。
方正問道:“大皇子還跟你說了什麼?”
楊鬆微微一笑,這也是見到他為止,唯一一次露出笑容了:“你可能一輩子都想不到,大皇子會跪在我麵前懺悔,承認自己的錯誤。堂堂的天潢貴胄竟然會跪在我這樣一個商人麵前,你們能想象的到嗎?
尤其是這位可能將來成為皇帝的大皇子跪在一個小老百姓,還是被朝廷視為犯人麵前下跪。”
方正見到楊鬆說這件事時,那自豪的樣子就知道楊鬆已經不再記恨諸葛正我了,對此他也微微鬆口氣,同時想著原來諸葛正我還有這樣的一麵,對於他的印象又好了許多。
他拉回思緒說道:“你來到濱州的路上難道那個司馬宏達沒有派人暗殺你嗎?”
楊鬆搖頭道:“沒有,我也好奇,後來到達濱州後,我派人一打聽,原來均田製事件沒多久後,皇帝就封大皇子為太子。
而二皇子就被封為南昌王,封地江西,並下旨不準太子對付南昌王。
當時我給太子去了一封信,想問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太子回信告訴我,其實所有事情皇帝都了如指掌,隻是為了讓太子成熟起來,所以一直對於此事不聞不問。
這也是皇帝為什麼不株連楊家所有人,而隻是發配邊疆的原因,而且楊家在濱州非常得到照顧,任何敢欺負楊家的人或者勢力都暗中消失了,這也是為什麼南昌王在我們去濱州的路上沒有遇到埋伏的原因。”
方正點頭道:“那麼你現在應該很恨先皇吧。”
楊鬆激動的說道:“說不恨那是騙人的,當時我就將信狠狠的撕了,想要上京找皇帝理論,可是楊家人不得離開濱州這是皇帝的死命令,所以並州知縣他特地跟守城的士兵們打過招呼。我們楊家的所有人的畫像都貼在城門口。”